年纪正是风华正茂,气质与气势上有着特有的强势气场。
从骊山走出去的姑娘,在外面也都是独当一面的,各县传闻最难对付的便是骊山的姑娘。
有骊山县侯的命令,丁溜的妻子当即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卷册,她低声道:“您是县侯与公主殿下的弟子吧。”
小武点头没有言语只是收拾着账目。
她不断地躬身行礼,“我们家是敦厚人家,做事从来都是厚道的,求骊山一定要救他,他有今天这般富贵日子,全是仰仗骊山的。”
“师父与丁伯是患难之交,这多年的交情不会不帮忙的。”小武安慰道:“我小时候也受过丁伯的照顾,夫人请放宽心,如果丁伯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骊山一定要回这个公道。”
丁夫人擦着眼泪不住点头。
小武带着账目回了骊山,坐在藏书阁内一卷卷地翻看着。
小慧刚回来见状问道:“这是哪里的账册。”
“都是丁伯家的。”
“是那位酿造酱油的丁伯?”
小武点着头,作了汇总之后站起身。
小慧看着小武道:“师姐的个子真令人羡慕。”
小武哼道:“师妹又取笑我了,江南姑娘的温婉我也很羡慕。”
两人走入书房禀报着事宜。
小武解释道:“丁伯的作坊账目很简单,而且这些年以来他的三个作坊许多利润都给了乡民,与我们骊山相同的分成,他只占了两成,而且还时常拿出银钱帮助乡里,当初太原疫病他还拿出了一百贯钱,买了药材送去了太原各县。”
“河北水患的时候,也拿出了五百贯钱,送去了当地,用来置办粮草与粮种,这丁伯不仅没有自己敛财,反而拿出了不少银钱救灾救民,至于他的家产,只有一千贯余钱。”
“至于回收站这两年一直都在亏损,上个月有个人去问他买废纸,丁伯便将囤积的纸张以一百钱一石的价格卖了,这个价格并不高,至于朝中查证的证据来看,这里面说不定还另有原因。”
张阳放下了账册,“这件事不是冲着他去的,是冲着骊山来的。”
小武点头道:“弟子也这么认为,很多人都知晓丁伯与师父的关系,我们村子里的人对丁伯向来敬重。”
小慧没考虑这么多,也觉得自己没有小武想得这么多。
小武总是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很透彻。
张阳忽然道:“小慧来年也二十岁了吧。”
小慧忽然回神道:“是的。”
“你老师说等你二十岁的那天请徐御史也来骊山,为你庆生。”
“谢师父,谢老师。”她欣喜地笑着。
张阳执笔写了一份书信,递给小武道:“你将这封书信交给处默,他会安排人去查问的,如果没有问题,刑部会将人放归的。”
“弟子这就去办。”
张阳又看了眼坐在桌边的徐慧,吩咐道:“快写封书信给你父亲,让他早些准备。”
小慧心情很愉快,走出书房,绕过华清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写信。
事情交给程处默去办,第二天丁溜就给刑部放出来了。
效率出乎意料地快,张阳见到丁溜的时候,这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遭遇。
现在的丁溜中年发福,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此刻还穿着牢狱的破落衣衫。
张阳皱眉道:“他们这么快就将你放出来了?”
丁溜收起眼泪又道:“是刑部尚书刘德威批复的,让小人交了六百贯罚钱,往后不得再倒卖货物。”
“朝中的空子也不是这么好钻的,你这般倒卖,被人盯上了,往后做事小心些,不要冒这些风险了。”
“小人明白了。”丁溜又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处默兄弟让小人带来的。”
张阳拿过书信正看着。
丁溜忧愁道:“给县侯添乱了,何大哥又在辽东不知死活的,往后我们三人什么时候再相聚呐?”
“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胆小怕事又要哭。”
“小人哪里比得过县侯与何大哥。”
“行了行了。”张阳摆手道:“赶紧回家吧,你出事了,你家夫人就来骊山求救,以后不要再闯祸了。”
“哎!”
丁溜点着头,“县侯,这件事……”
张阳看完了书信,“其实也不赖你,我的辞官奏章让某些人不高兴了。”
“赖我,都赖我!”
丁溜说着。
张阳道:“是赵国公找人安排的,他警告我不要随意辞官,他要是出事了,会拉着我一起人头落地。”
本着不能听这些话的原则,丁溜自动将这句话过滤掉,憨憨笑着,“小人家里还有些上好的酱料,这就给村子里带来。”
“行了,你去吧。”
现在的丁溜确实精明了,家业也越来越大了,别看他家中余钱不多,有这三个作坊在,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以后做事该会小心一些。
张阳回到了山上。
小武走到一旁问道:“师父,丁伯没事了?”
“嗯,没事了。”
“什么人会来找寻丁伯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