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敬宗又道:“骊山医馆出了一种按摩腰背的手法,朝中的老将军们都去试过,还算不错。”
岑文本笑道:“反正也休沐了,不妨去试试。”
两人走了一路,聊了一路。
在朱雀门外分别,各自回了家中。
当第二天晨曦出来的时候,也是朝中的休沐。
许多官吏都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皇帝对臣子要求严格,这一年,大家的压力都很大。
自汉以来,不论魏晋南北朝,铜钱私铸和滥用的情况屡见不鲜,甚至有时候铜钱都不值钱了。
所以骊山给了一个良方。
金本位与银本位的良方不过是给朝堂一个思路,骊山县侯写得很模糊。
这种金钱体系的构成太过复杂了,张阳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理工劳模,太难吃透这方面的知识,只是浅显地写了一些。
至于朝中能够领悟几分,全看他们自己了。
翌日,许敬宗醒得很早,刚打开家门就见到了,站在雪地里的狄仁杰。
“你回来了?”
“对,小子回来了。”狄仁杰笑着行礼。
许敬宗点着头让他进门,“去见过你父亲了?”
狄仁杰回道:“昨夜就在爹爹的家中,与他说了科举的准备。”
许敬宗这才恍然回神,又道:“原来你已经到了可以参加科举的年纪了。”
许敬宗的夫人快步走出来,“仁杰,你来了怎么不敲门。”
狄仁杰又道:“爹爹说,昨夜许中丞在中书省内与人商议深夜才回来,也不知道您会什么时候醒,本是休沐时节,不敢叨扰,天刚亮的时候,就在门前等着了。”
许敬宗给他倒上一碗热水,“祛寒。”
“谢许中丞。”
许敬宗又问道:“此番游历见识不少吧?”
“嗯,小子去了河西走廊,本想去碎叶城的,但看路途遥远便没有去,之后又去了江南地界,出海了,见识了辽阔的大海,蒸汽机船很合适,往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去远海的,还去了辽东……”
狄仁杰将这两年的游历都说了出来,许敬宗听得仔细,听到说起江南土地兼并的形势,面色便有了几分凝重。
但又听到他说起金春秋的野心,以及要将倭奴杀绝的计划,许敬宗脸上多了几分中肯。
许敬宗低声道:“大唐的统治很简单,如果外夷能够乖乖俯首称臣,自然可以,但要他们要作乱就如薛延陀那样,灭了就是了,对大唐来说没什么的。”
这些都是题外话,许敬宗道:“之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狄仁杰回道:“小子打算这几天闭关苦读,以应对来年的科举,不然那刑部尚书刘德威恐不会放过小子。”
许敬宗又道:“你不用怕那刘德威。”
“小子也不知怎了?总觉得会被这人打死。”
与许敬宗又说了许多话,狄仁杰这才离开这里,去拜访张柬之。
这两年,张柬之这个弘文馆学士也混出了一些名气,尤其是这个家伙骂了士族中人都是猪狗之辈。
狄仁杰到弘文馆的时候,张柬之还是一如既往地与这里的学子说着大话,心中不免惆怅,这两年过去了他还是老样子。
走入弘文馆中,狄仁杰需要查阅这里的卷宗,了解现在大唐的种种国策。
近来朝中开始整顿铜钱货币,他们要将金钱锚定金银,以此来控制铜钱的野蛮发展。
以前的天可汗节制天下兵马,开疆拓土。
现在的皇帝要节制天下的钱粮赋税,来稳定大唐的经济发展。
现在的弘文馆也有了不少的骊山书卷,朝中慢慢开始认可了骊山的学术。
尤其是这一次金本位的出来,在朝野掀起了一场风浪。
而这场风浪中,又会有多少跟不上时代变化的人被淘汰。
骊山学术向来是信奉学到老,活到老的。
现在朝堂也是如此,朝中的官吏如果停下了学习,不跟上现在的国策,也会导致思维方式的落后,而在每月的考试考校中被淘汰。
离开长安城的时候,这里还好好的。
离开的这两年,狄仁杰再次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承乾制定的种种国策,光是看着就令人目不暇接。
狄仁杰又开始了苦读的生活,每每在弘文馆看书,都会冻得手脚冰凉。
这种苦读的日子过得很快,天地间日夜更替。
不知不觉过了年关,已是大唐新的一年。
这一年,朝中宣布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像是一块巨石落在了平静的湖泊中。
朝野又一次开始议论起来。
此消息正是因为骊山给朝中的解决困境的良方,朝中要开设一个钱行。
这个钱行是新设的官邸,也就是皇帝用来节制天下钱粮赋税的手脚。
皇帝一次又一次地集权,从监察制再到现在的开设钱行。
李承乾手中的集权,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个新帝才登基一年,他的集权便已经做到了,这是以往天可汗都没有做过的事。
也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