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年。
十年时间内,花了六年时间折腾出了蒸汽机,又用了三年时间专研这个发电机。
李泰与自己的人生和解了,足够了。
再继续下去,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发疯了。
正乾二年,距离上一次大朝会已
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时间关中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朝中采用了银本位来控制铜钱的流通,关中铜钱贬值的势头终于停下了,并且铜钱的价值开始上涨。
斗米价钱从八钱,回到了斗米六钱。
人们只觉得手中的铜钱价值有所起伏。
但没有具体的感受。
只不过银依旧是大唐最硬的通货。
为了得到足够的银矿,大唐需要扩张,需要汲取世界的资源。
新罗人东渡开始了战争。
西方的战争也同时开始了,张士贵带着兵马北上夺下了高卢人的大片领地,整个欧洲正在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
这天,张阳坐在自家门口的华清池边,秋雨刚刚下过这里的地面湿漉漉。
徐孝德还在江南清查田亩,至今没有回来,上一次来信是一个月前
说的是徐孝德联合李君羡拿下了谢家,几十个人头落地。
在江南人士的眼中,徐孝德成了李承乾的爪牙,成了皇帝手中的酷吏。
张阳喝着茶水,目光看着华清池,这个世道还是需要“酷吏”的。
律法要有重典,李承乾是一个严苛的帝王,那么他手中的臣子也是严苛的,办事容不得半点妥协。
李承乾又派出了御史台三名官吏,去江南辅助徐孝德行事。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怕法度无法达到,也担心地方豪强划地而治,所以这一次江南的官场要开始大换血了。
要换成正乾一朝的新臣子。
李世民也已完全放手,任由李承乾作出种种主张。
整个江南掀起了要查就一查到底的风气。
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人头落地,还会有多少的官吏被革职。
不过这些都与骊山没有关系了。
张阳喝着茶水,看着家里的几头熊扭打在一起,恍惚间便觉得这个家越来越热闹了。
张心安快步跑来,着急道:“爹爹,不好了!”
张阳低声道:“怎么了?”
先是看了看四下,张心安小声道:“姐姐要和皇帝去谈生意了,三百多万贯的大生意,说是要改建皇宫。”
如今的张心安也十岁,这孩子和以前一样,爱告他姐姐的状。
相比于张清清行事多有自己的主见,心安则是安分听话许多。
张阳颔首道:“无妨,不是什么大事。”
“姐姐不会闯祸吧。”
“她只要不造反就不算闯祸。”张阳又看了儿子一眼,叮嘱道:“近来你老师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你多去他身边陪着。”
“孩儿明白。”
贞观一朝的老人都退下来了,尉迟恭,秦琼,房玄龄,长孙无忌他们也都一样。
好像是这两年大家都老得特别快。
又过了两月,有一个消息送入了骊山,许国公高士廉过世了。
高士廉是一位长寿的老人,也是鲜有地从当年前隋江都之变,一路走到现在的老人家。
这位老人家陪着大唐走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在武德年间被重用,在贞观年间被李世民利用完就抛弃。
长孙皇后与李世民在骊山为高士廉戴孝。
皇帝李承乾亲赴葬礼。
葬礼是由长孙无忌亲自主持的。
也是正乾二年的十一月,欧阳询老先生也过世了。
骊山作出了主张,往后凡是骊山学子,都要学欧阳询老先生的楷体书写。
他老人家虽离开了人世,但他的字体会一直留在大唐的活字印刷中,往后的许多岁月中,人们所学所练的便是他老人家的字体。
不论外界与朝中如何变化,骊山的书籍永远都用楷体来行书。
张清清开始了与皇帝的买卖,骊山要承包整个皇宫修建的工事。
张心安不放心,时常陪在姐姐的身边。
今天的价格谈到了三百五十万贯,张心安低声道:“姐,这个价格合适吗?”
张清清回道:“我心里的底价是两百万,要是他们还想要降低价格也能与其周旋。”
张心安倒吸一口凉气,“这来来回回就能赚一百万贯?原来和皇帝做买卖这么赚钱,难怪外公说当年爹爹如何如何地榨取朝中的银钱。”
谈判正在最后关键的时候,这姐弟俩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聊了起来。
只不过这姐弟俩说的语言,内阁几位重臣竟然一概听不懂。
这姐弟俩的话语咬字清晰,一字一音,这是一种很好听的语言。
朝中众人竟然都没有听出来这是出自何地的语言,或者是什么方言?
最后,朝中与骊山的价格在三百万左右敲定,从朱雀门经过承天门。
一直到北边的太液池,所有的建筑都交给骊山承包,并且工事从正乾三年开始,正乾七年交付。
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