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
“那孩儿也想去。”
“你好好读书,好好看书。”
张心安觉得委屈。
张阳又道:“你没有你姐这么聪明,她是天生当领头人的料。”
张心安失落地离开了,他只好回到自家的藏书阁看书。
一份军报送入了长安城,张士贵大将军带着三万兵马突破了海峡,拿下了当年罗马的旧地,送来了不少战利品,其中最多的便是金子珠宝。
江南徐家开始了远航,他们从江南东道的沿海行驶,一路沿着海岸线,南下,而后到了南诏地界,一路前往天竺。
沿着海岸线开辟航道,他们在南诏又建设了港口,又从南诏开始远行。
徐家将海船分成了三队,一路到了幽州继续北上寻找新的地界,一路沿着海岸线去天竺,再有第三路船队前往更遥远的西方。
如果海图与地图绘制得没错,那么到了最后,大唐的官兵征讨西方,船队与大军会在西方的一处海峡相会。
在骊山的学术院中,藏书阁内。
夜里的时候,藏书阁早早就关门了,李泰拔高了油灯的灯芯,让这里的光更亮堂一些。
而后拿出各地送来的奏章,一边对照着地图,开始做记录。
这些都是出征在外的将士们所绘制的地图,以及袁道长让道门中人从各地收来的地理勘探。
现在这张图十分地巨大,上一次裴炎所看的便是这张图。
图上有汪洋的大海,还有上下两片极地。
其实地理的编撰与补全,自贞观七年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从开始的括地志,至今就没有,这是一生的事业。
修修补补,至今也没有补全。
李泰根据今天送来的消息,做好了批注这才搁下笔。
他喝着茶水,目光盯着地图看了良久,在西方还有一大片没有开拓的地图。
姐夫的地图至今为止都没有错过,除了细微地方没有标注明白,范围和大小都是对的。
李泰放下茶碗,钢笔盖上了笔帽,便收拾好这里。
走出藏书阁的时候,晚风迎面吹来。
屋外,魏王妃还在和他的父亲阎立本说着话。
见魏王出来了,阎立本抚须道:“老夫还是提议火车的铺设不能太着急,若不是县侯一直在催促,老夫本意也不想现在就将铁路铺设到洛阳。”
李泰颔首道:“最近姐夫也不知怎么了,对关中的发展与骊山的进度一直不满意。”
对骊山人来说现在的进展已经很好了,骊山自贞观六年开始兴建,到现在已有十五年。
十五年时间,做到这一步,这是所有人努力的成就。
李泰叹道:“做事要循序渐进,现在的姐夫已很少插手关中生产,他并不知道如今我们突破技术壁垒有多难。”
阎立本中肯地点头。
张阳着急归着急,现在的这位骊山县侯恨不得将铁路铺设到整个中原。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铁路铺设到洛阳已是骊山的极限。
除非大唐可以发动举国之力来修建铁路。
夜里的学术院很安静,书院的宿舍也到了熄灯的时刻。
夜风在学术院的上空吹个不停。
李泰又道:“不用劝姐夫了,现在他已听不进去劝,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如果再要继续铺设铁路,这已不是骊山能够负担的了。”
阎立本道:“骊山只是这么小一片地方,走到今时今日到负荷了。”
说罢,他又补充道:“自县侯退休之后,骊山学术的科学一篇再也没有后续,从猜想到概念,再到可行性,我们现在缺少理论。”
身为学术院的院长,李泰当然知道,发电机的电压问题至今找不到稳定的电流,也找不到突破口。
蒸汽机改来改去依旧没有发生质变,本质上原理与贞观十一年一样,没有改变。
其实早在发电机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骊山的技术发展就停止了,这一停就是五年。
如今学术院所用的理论,也都是当年所编写的。
缺乏理论知识的弊端正在一一出现。
技术制造停滞不前,便是现在学术院最大的危机。
阎立本又道:“我们还缺少什么?”
李泰迟疑道:“以前听姐夫说过一种叫做橡胶的东西,这是一种长在植物中的汁液,本王派人去中原各地打听过,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想要找到替代品更难。”
阎立本道:“老夫的想法是没错的,现在的学术院就应该将脚步慢下来,夯实基础,巩固自身,将现有的理论吃透才最重要。”
李泰望了眼远处的骊山,低声道:“那就这样吧。”
有一个杂役脚步匆匆而来,他行礼道:“院长,长乐公主派人来问,女学子什么时候可以入学。”
想到这个皇姐,至今也没有出嫁,而是一直带着高阳与清河在倡导骊山学术,并且以女子为核心,志向在让更多的女子加入生产与劳作中。
李泰思量片刻又道:“过了今年的腊月,下一次骊山学术院招生便会招收女学子,已经让各县开始准备了。”
骊山一直以来妇女也是主要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