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般苦寒,多半不会有人问津,不然这个老郡守也不会守着幽州这么长的时间。”张大素思量道。
张大象面色凝重,“就像许敬宗所言,辽东之地外交院需要经营,张阳也交代过那里对外交院至关重要。”
三人神色凝重,安静许久。
许敬宗思量着,“大安是因为科举时写了辽东方略,这才会被安排在辽东,陛下刚整顿了吏治,来年就要开科举,要说往辽东派人最快也要等到来年夏天。”
要夺权要控制辽东,更要发展辽东。
三人此刻面对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怎么样才能让陛下不注意辽东,在朝政上先将辽东搁置。
“也不知道张尚书现在在做什么。”许敬宗突然言语道。
“要是他在,或许能够有办法?”张大素道。
眼前俩人对张阳非常的信任,说来是礼部的尚书,又是掌握着外交院,众人都要听张阳的吩咐和安排,再怎么说是上官。
他这人疏远政事,每一次遇到各种难以做出抉择的事,都是三位侍郎一起商议。
屋内的三人还在商议,狄知逊走到外交院门口,街道上的行人比往日多了,正值年关有许多都是一家人一起出行。
狄知逊看着大雪有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再是一想又走回院内,在这里的后院,还有一排房子,许多在长安城找不到住处的文吏也会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不用花钱,平时这里显得拥挤,现在倒是空出来不少,只有三两个床铺上放着被褥。
狄知逊打开自己的被褥拿出一卷书安静地坐着看书。
自去年李淳风的黄道浑天仪落成,到现在一年过去了,袁天罡这一年以来始终在探寻一个问题。
钦天监内。
现在袁天罡的面前放着一卷卷沙盘测量的结果,所有地方都是用一样长短的铁杵来进行。
结果肯定有多少出入,挑选地方都是山川地势中最有特征的,也是相距较远的。
袁天罡颔首抚须道:“张阳何在?老夫要见他。”
坐在一旁的李淳风正在研究眼前一道数术题,这题目是当初张阳给国子监的,说是给科举明算一科的题。
看着这道题也不难,不就是通过各种不同性质的数字整除换算得出结果而已。
这种题有助于人们认识数术,以前的时候还会与人比拼数术的运算,到现在这个境界,数术运算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枯燥又无趣的事情,更喜欢研究数列本身。
“老夫的话语你听到没有?”
李淳风这才回过神,“袁道长说了什么?”
袁天罡惆怅道:“尔等都怕老夫疯魔了,现在老夫看你专研数术已然疯魔。”
他走上前两步接着又道:“淳风,你年少时就颇有才智,到如今还没明白吗?张阳正将你引向一个无穷尽的境界,那个境界不是你我凡人可以掌握。”
李淳风收起书卷站起身,“袁道长是说数术一道更深的境界是什么?”
袁天罡闭眼道:“等风雪一停便去寻张阳问个明白。”
这场大雪一连下了五天,雪停的时候张阳带着一家人来到骊山。
朝中也休朝了,正好来骊山好好休息一段时日,放松身心也可建设新家。
小武和徐慧到了村子里玩心大开,张阳整理的家具听俩小丫头小声滴咕,打算带着小熊一起去骊山玩,颇有冒险的样子。
两位婶婶抬着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内就是当初劫来的金子,也是李世民的心病所在。
“公主殿下,这箱东西放哪里?”
“现在新家还不能住肯定是不能放在山上,就埋在这个院子里,如有需要也可以用来急用。”
看两个丫头带着小熊往山上走去,王婶担忧道:“公主殿下,小武和小慧进山了。”
李玥瞧了一眼笑道:“很懂事,天黑前就会带着她们回来的。”
张阳走出家门,村子里道路两旁还堆着积雪,骊山山脚下的空气清冷,等天气再晴朗两天,这些雪也该化了。
“县侯,快去见见魏王殿下吧。”两个侍卫哭丧着脸而来。
“他怎么了?”
“卑职也不知道了,现在魏王又哭又嚎的。”
好好做骊山的摇钱树就行,这小胖子只要好好赚钱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李泰在骊山修了一个小院,这便是新的魏王府。
若无必要,他不会回长安城,说是现在一进入长安城就恶心想吐,也不知道是长安城什么地方不对了,让他有了这等症状。
“本王的钱呐。”
院内传来李泰的哭声。
又看了一眼门前的侍卫,张阳这才迈步走入,“魏王殿下,近日可好?”
李泰抹着泪水哽咽着,“突厥的牛羊又死了好多,姐夫我们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