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裤子的缘故她走路的脚步迈不开。 李孝恭的目光则看向了这个女子的其他的地方,“臭小子,你觉得这个大娘如何?” 张阳扯了扯嘴角,“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双手双脚一颗头,没什么区别。” 李孝恭又说道:“你在看她走路的样子。” 张阳皱着眉头,“像一只肥鸭子?” 那女子洗了洗衣服,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看到了后方高坡的李孝恭和张阳。 她笑了笑,然后抱着自己的盆快步离开了。 不成器的小子永远是让人头疼的。 李孝恭挪了挪两人靠在一起,一手搭在张阳的肩膀上,“听说你和公主殿下成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孩子?” “河间郡王,你好八卦呀?” “何谓好八卦?” “就是管人闲事。” 又是爽朗地笑了笑,李孝恭又道:“老夫这是关心你,宗室内的事情都是老夫在看着,老夫除了礼部尚书,还是宗正寺卿,可不得管着你们这些人,你和公主殿下成婚却没有子嗣,宗室中人有不少议论。” “让河间郡王见笑了。” 再次看向李孝恭,张阳低声说道:“辞官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李孝恭面露难色,“不好办呀,朝中才俊中没几个像模像样的,本来老夫是看上岑文本了,可这家伙忙着编撰一些书籍,而且陛下还很看重他。” “挖不动?” “要不我们还是一把火把礼部的府衙烧了吧。”李孝恭不耐烦说道。 又是一阵暖风吹过,看张阳陷入了沉默,李孝恭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阳惆怅道:“我在思考人生。” “你还有这等觉悟?思考人生?” “遇上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上司,可不得思考人生吗?” “倒还有一个办法。” 张阳终于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李孝恭揪着下巴的胡子,“老夫可以在宗室子弟中找一个人,先让他在礼部入职,你不是平时挺有主意的,你让他立几个功劳,陛下一看这个人很有本事就会赏识他,说不定咱俩就可以轻松了。” “可以试试。”张阳皱眉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在辞官这件事上,两人的道德底线在同一水平上。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将辞官这个方向贯彻到底。 李孝恭感慨道:“老夫觉得日子越有盼头。” 张阳也站起身,“我们盼头就是辞官!” 回去的路上,张阳小声问道:“咱们礼部有多少人呀,为何我只见河间郡王不见别人。” 李孝恭慢悠悠散着步,“一共七个人,一个侍郎,两个扫地的,两个主簿做账的。” “那侍郎呢?” “礼部侍郎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整日迷迷湖湖出了家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府衙了。” 惆怅的人生多了一些无奈,张阳叹道:“原来能办事的就咱们两个,整个礼部正式文官就只有你我。” “哈哈哈,不然老夫能指望你?”李孝恭大笑着。 大唐的朝政体系分成两块,一块是文官,一块是武将。 面对那些不讲道理的武将杀才,文官们往往很团结,平时一起上朝下朝,甚至时常串门联络感情。 相较之下,因为李孝恭是武将出身,陛下让他做了文官。 李孝恭骨子里就是一个粗人。 奈何陛下让他当个文官,还一直不让他回家养老。 导致在文官一派中的礼部,一直被其他文官所排挤。 李孝恭在文官群体中很孤单。 武将和文官意见不合就会在朝堂上争辩,争辩时候读书少武将先吃亏,一般这个时候就到了互相飙脏话的环节,如果还不行文官们也不是好惹的。 尚武的民风下,李世民的朝堂带着一些野蛮的气息。 太极殿动手这种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每到那种时候他都非常纠结,对面的武将是兄弟,自己又是文官中的一员,这种时候都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事不关己。 张阳第一次来到礼部的府衙。 相比之前见到的大理寺府衙的霸气。 礼部府衙显得小家子很多,府衙的大门都只能容一人通关,府衙门很昏暗,书卷散落一地,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能够看见空气中的灰尘。 李孝恭拿出一份名册,名册上写着一些名字,“这是老夫这些日子物色的人。” 张阳被灰尘呛得轻松咳嗽着,这礼部连个看府衙的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杂物间。 两人低声商量了好一会儿,终于挑选了几个性格比较老实木讷的人物。 李孝恭把这些名字记下来,“改日老夫就把这些人引荐给陛下,让他们来礼部。” 张阳也表示认同。 走出礼部府衙合计完,两人告别。 张阳朝着朱雀门走去,正巧又撞见了李承乾。 李承乾也很吃惊,在皇城内遇见张阳真是一件稀罕事。 “太子殿下。”张阳稍稍一礼。 李承乾介绍道:“这位是赵国公。” 张阳又是行礼,“赵国公。” 在皇城里还真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大人物。 李承乾有些兴奋地介绍道:“这位便是能够在谈判上,让大唐兵不血刃拿下河西走廊的人。” 长孙无忌抚须笑着说道:“是个好儿郎,只是可惜了。” 张阳下意识问道:“可惜什么了?”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是个人才,可惜跟着河间郡王这个杀才,早晚荒废了自己,老夫觉得你应该入中书省好好打磨一番。” 娘的,自己想着辞官都来不及,还去中书省? 这不是升官了? 不行,绝对不行。 张阳又说道:“赵国公有所不知,在下没读几年书。” 长孙无忌眯着眼笑道:“没读几年还能立下这般功劳?” “赵国公误会了,这都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