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手里拿着一袋子钱说道:“你看看人家买茶叶都买几两,哪有我这样的大客户?” 李泰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拿出一块银饼递给这个小商贩,“都要了。” 一看到银饼,小商贩眼睛一亮,收下银饼说道:“多谢客人,多谢客人。” 这商贩连自己的车都不要了,拿着银饼就离开了。 张阳抬起手一个暴栗又敲在李泰的脑门上。 李泰捂着头说委屈道:“你为何又打我!” 推车上放着三大筐茶叶,现在倒是一整年都不缺茶叶了。 张阳抓起一把茶叶,一边瞧着,“魏王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讨价还价吗?” 李泰委屈着说:“你都那么有钱了,还省这几文钱做什么?” “魏王殿下是不知民间疾苦,勤俭节约是一种美德。” “勤俭节约和你讨价还价没什么关系吧。”李泰又委屈又难受,低着头滴咕着。 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谁这么和自己动过手。 李孝恭逮住了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哈哈哈!” 李泰回头看见李孝恭,行礼,“见过叔叔。” 张阳回头看去,“河间郡王,你今天不是生病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出去说,正好老夫要去打猎。” “打猎?”李泰这个小胖子眼里放光,“好呀好呀!” 果然还是个孩子,张阳长叹一口气,是不是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刚下了早朝许敬宗一个人坐在礼部的府衙,此刻人有些傻,也有些不知所措。 人呢?礼部尚书呢?登仕郎呢? 许敬宗又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确认了没有人要来礼部。 然后许敬宗又一个人在府衙坐了一会儿,人傻了。 长安城外,李孝恭正在教着李泰射箭。 张阳坐在推车上,正耐心地挑拣着茶叶,这茶叶贩子也太没责任心了,这茶叶卖之前也不挑拣一些,有好多坏的。 李泰使劲拉着弓,小脸涨得通红,怎么都拉不开。 倒是李孝恭轻轻松松就能开弓射箭。 看李泰的模样,李孝恭笑道:“老夫当年像魏王殿下这么大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拉开三石弓。” 听到一旁的张阳冷哼一声,莫非这小子不信? 春日的景色不错,光是看着就让人舒心。 没了朝中的那些琐事,李孝恭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李泰又试了试,三石弓不行,他又试了试一石弓,这一次总算是可以拉开一些了。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个身影正在朝着这里奔跑而来。 见来人是许敬宗,李孝恭神情不悦,“你不在礼部好好当差来这里做什么?” 许敬宗手里拿着一份奏章喘着气说道:“河间郡王何出此言呐。” 李孝恭眉头紧锁,“老夫说你好好的不在礼部府衙办事,你来自这里做什么,这才入礼部几天,你就这般散漫?” 看李孝恭数落许敬宗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本来就是要许敬宗来礼部顶着的,又何曾想过在礼部好好当差。 也就这个许敬宗真以为傍上了李孝恭这颗大树。 许敬宗一脸焦急,“河间郡王,您是礼部尚书,下官不找你找谁呀。” 李孝恭搭弓射箭,一箭射得老远,箭失射中远处的一棵枯树,箭尾还在不停地抖动。 满意地看了看这一箭的成功,李孝恭开口说道:“你可以去找中书省,也可以你去找门下省。” 许敬宗又看了看张阳,他正在专心地挑拣着茶叶。 这礼部的人还真是诡异。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许敬宗递上奏章说道:“事涉突厥内乱,还请河间郡王过目。” 李孝恭又是射出一箭,箭失又精准地射在了那棵枯树上。 李泰赞叹道:“王叔好箭法。” 这是怎么回事?许敬宗看了看魏王,看看张阳,又看看李孝恭。 他再次开口说道:“事涉突厥内乱,还请河间郡王过目。” 李孝恭神色不悦地摆摆手,“老夫一看奏章就头晕,你自己看吧。” “下官自己看?”许敬宗再次错愕了,“那这上面事情下官要怎么回复?” 李孝恭神色不悦地放下自己的弓,“当初你来礼部的时候不是挺有志向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这般。” 许敬宗求助地看向张阳。 张阳依旧挑拣着茶叶,“这种大事要礼部尚书决断,你看我做什么。” 许敬宗:“……” “看他!”张阳指了指李孝恭。 许敬宗只好再次看向李孝恭急得跺脚,“河间郡王,能不能不要闹了,下官很为难的。” “你为难是你的事,与老夫何干。”李孝恭递给李泰一根箭失。 李泰好不容易拉开弓,身体像是失去了平衡一般,他愣是闭着眼铆足劲,一箭射出…… 箭失落在不远处,也就十来步的距离。 李孝恭叹气说道:“和老夫当年差远了。” “不如让礼部侍郎做靶子试试。” 听到张阳说这话,许敬宗吓得一哆嗦。 李泰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气,“许敬宗!” 许敬宗连忙行礼,“魏王殿下,臣在。” 李泰指着刚刚箭失落下的位置说道:“你给本王站在那里,本王试试射活人会不会准一些。” 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许敬宗再次行礼,“魏王殿下,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这么玩呀。” 李泰丢了手里的弓,“真没意思。” 登仕郎还在挑拣着茶叶,礼部尚书又在射箭,许敬宗来回走了两步,心中又着急又不知该怎么办。 有些玩累了,李孝恭灌下一口酒水。 看许敬宗的样子莫名替他觉得心酸,现在他应该是期盼升迁的时候,不料上了李孝恭这条贼船,说不定李世民心里也知道李孝恭这人怎么样,这才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交给了李孝恭。 朝中这么多府衙,也就礼部了,只要照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