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邻苦涩地笑了笑,“在下只是想问问茶叶怎么制。” “这是商业秘密呀,不好透露。”张阳无奈地说道。 “在下只是想知道茶叶的炒制秘方。” “要茶叶可以找我买呀,我也可以送你一些。” “可是……” “这个茶叶生意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利益,还有很多人也在其中有利益关系,一损俱损。” “只要让在下知道炒制的秘方就行,决定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张阳摇头道:“王婶送客。” “张侍郎你听我解释……” 卢照邻一边说着就被王婶一只手领着衣襟拖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 李玥看到这一幕,其实她也知道茶叶的炒制窍门很简单。 “夫君,我感觉我下棋更厉害了。” “是吗?” “嗯。”李玥用力点头。 夫妻俩再次相对而坐,放好棋子开始下棋。 看着李玥先往前动一个卒,看起来是在试探的模样。 棋盘上厮杀了好一会儿,最终李玥被一招马后炮将死了。 她用力呼吸着,“你使诈!” 张阳整理着棋盘,“这叫智慧,这不叫使诈。” 又学到了一招,李玥神情谨慎地移动棋子。 棋盘上几番交手,李玥也杀了张阳的不少棋,心中不禁喜悦,好似胜利就在眼前。 张阳用两只马相互配合不断地给她压力。 眼看对方的马直冲自己的将,被将军的李玥只能先拆招。 张阳利用另外一只马继续给压力。 又被将军了。 李玥顾不上其他的棋子,只能疲于解开对方的双马。 几番拆招之后,终于被将死了。 李玥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脸上挂着挫败。 张阳咧嘴笑道:“这招叫作马打滚。” 小媳妇一个人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张阳起身去做饭。 李玥还在复盘着刚刚的棋局。 饭桌上,李玥一边吃着黍米饭说道:“我可以和你多下棋,虽然我一直在输,但我能记住你用过的走法,我能慢慢学会。” 饭后又和李玥下了几局象棋,无疑都是以李玥的失败告终。 也不知道小媳妇哪儿来的自信,自己送上来虐。 李玥盯着已经输了的残局,“为什么?” 张阳整理好棋盘,“你虽然能够想到我的走法,但你只是在照搬照用,没有融会贯通,棋盘上的局势千变万化,光是知道走法还不够,欺负欺负新手还行。” 家里这么多玩具,象棋是最吸引李玥的。 她能和两位婶婶下棋一下午都不带累的。 到了晚上还能玩很久。 深夜,油灯的光照映在窗户上,王婶看了看夫妻俩下棋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 公主殿下和驸马的日子真好。 房间内,李玥看着棋盘苦思冥想,眼神不断看着每一个棋子每一步都小心谨慎。 终于被将死的那一刻,李玥崩溃了,她躺在床榻上小腿蹬着,语气带着哭腔,“我不想玩了。” 张阳叹道:“其实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 李玥看着自家的屋顶房梁,“可我依然不是夫君的对手。” “你还有进步空间。” “夫君都不让着我!”李玥委抿着嘴。 “这个不能让,不然就没意思了。” “我一定会战胜夫君的。”李玥撂下一句狠话,便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一晚下了几十局,李玥也输了几十局。 要是换成别人可能已经崩溃了。 张阳整理着房间,她是没见过更残酷的场面,有些对手或许人一辈子都战胜不了,那就是高算法的智能。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 李孝恭开口问道:“听说长孙无忌去见过你了?” 张阳点头,这两天每天和媳妇在棋盘上鏖战到深夜,精神头很不好。 李孝恭看着紧闭的承天门,“难怪长孙无忌让人送了话语来,说是突厥的突利可汗的各项事由都交给了礼部,你小子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如果我们可以办好突厥的事情,我们可以为礼部争取到更多的权力。” “从中书省手里拿权力,这是在虎口夺食。”李孝恭低声说道。 “河间郡王说的不能让礼部被人看扁了。” 李孝恭冷哼道:“好小子,真对老夫的胃口,有朝一日礼部可以在六部之中站起来了……” “我就辞官。” 张阳话音落下宫门缓缓打开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轻,只有彼此可以听到,李孝恭又说道:“这官老夫确实当腻了。” 李孝恭不是在朝堂上吵架,就是在府衙睡觉,他的礼部尚书生涯明明挺多姿多彩的。 早朝一如既往,还是一个让人困意浓重的朝会。 尤其是朝堂上安静的环境,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 下朝之后,许敬宗疑惑地说道:“张侍郎,在下有一个疑惑。” 张阳把手揣在袖子里,“但说无妨。” 两人肩膀靠着肩膀一起走着。 许敬宗小声说道:“张侍郎每天晚上是不是很疲惫呀。” 张阳点头道,“是呀,累得不知几时睡。” 许敬宗从他的袖子拿出一包草药,“这是在下家乡的一些偏方,张侍郎可以试试的。” 张阳狐疑道:“我没病呀。” 许敬宗使着眼神,“下官都明白,下官也是过来人。” “什么过来人?” 张阳越发不解。 两人一路走回府衙,李孝恭已经先人一步在府衙睡下了。 河间郡王鼾声如雷,这礼部府衙要是没了河间郡王的鼾声那可真是没了灵魂。 两人一起看了好一会儿。 张阳看了看还有陆陆续续回到各自府衙的官吏。 “咱们河间郡王是站在最前方的几个,他是一路跑回来睡觉的吗?” 许敬宗纠结道:“来得快睡得也快,想必河间郡王夜里也很忙碌吧。” 礼部的府衙虽然小,可也不少书卷。 之前送来的突厥桉卷也都还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