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如今的自己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要在他们面前招摇。 长孙无忌,高士廉,张公瑾这些谋士会把我许敬宗吃干抹净,然后把骨头都嚼碎了咽下。 许敬宗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陛下不是好人,河间郡王不是好人,张侍郎也不是好人,这大唐的朝臣一个个都太坏了,这大唐就没一个好人! “许兄,为了我们心中向往的世界和平,你不会想跑路吧。” 张阳突然一问,让许敬宗吓得一哆嗦,他连忙面朝太极殿躬身行礼,“下官一定忠君报社稷,绝无半点二心,直到身死。” 听他说话,张阳感慨道:“许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悲壮了,让我想到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对,没错!”许敬宗语气坚定地说道:“就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真是好句子呀。” 人家李商隐大大的诗句能不好吗? “事情都准备好了,今晚就动手。”张阳低声说道。 “张侍郎放心,一定办好。” 两人又看了看洛水河方向,点了点头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当天夜里,薛延陀的马队在洛水河附近安营。 越是接近长安城夷男可汗的心情就越高兴。 当初李世民拜封天可汗,夷男可汗就是最坚定的拥护者之一。 看着长安城方向,夷男可汗心中向往,上一次的配合成功打败了颉利让他对天可汗充满了崇拜。 当初的薛延陀还只是一个小部落,一直被突厥人压制着,也无法得到突厥漠南肥沃的草原。 现如今颉利已经倒了,突厥的肥沃草原就在眼前。 马队在这里休息,还拉着不少的牛羊战马和金银。 战马凑不齐五万匹,只能用三万成年战马和两万头小马,牛、橐驼万头,羊近十万。 这是浩浩荡荡的一个队伍。 夷男可汗心中畅想着,这一次只要得到大唐的认可,掌握着漠北和漠南,甚至还能等到可汗的称号,只要得到天可汗的认可,并且依附大唐就不用将阿史那一脉的人放在眼中。 草原大业就在眼前,要是能娶到一个大唐的公主,那将是无上的荣光。 正当队伍休息时,一队官兵来到了这里。 夷男可汗用突厥话问道:“敢问可是天可汗派人来迎接的兵马。” 来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搬下了一坛坛的酒水,领头的官兵说着,“我们是来给你们接风洗尘的,这些酒水随便喝,我们大唐的酒水可比你们漠北的酒水好多了,” 打开坛子的封泥酒香便传了出来,夷男可汗笑呵呵地灌下一口,“好酒!” 这些官兵把酒水不断搬入马队中与他们说着话。 来人也没有自我介绍,一看到是送酒来的,夷男可汗也没有多问,说不定这都是天可汗的安排。 黑夜,洛水河的另外一边,许敬宗孤身一人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他拿着手里的白萝卜啃着,瞧着何间郡王派来的人手和这些人已经坐在一起。 甚至还一起围着篝火跳着舞蹈。 许敬宗远远看着,嘴里啃着白萝卜,一只不长眼的蛙跳到了脚边。 许敬宗面无表情地抬起脚将这只蛙踩死。 给他们喝的第一坛酒水是没问题的,后面的酒水可就不好说了。 许敬宗凶狠地又咬下一口白萝卜,在这里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大笑声。 孟子有言,何以生,时忧患则生,所以生于忧患。何以死,时安乐则死,所以死于安乐。 夷男可汗狂妄到了忘记忧患,他就离死不远了。 熟不知现在的薛延陀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等到马队中的欢声笑语渐渐平静,许敬宗也明白了动手的时候到了。 天边的阳光照耀着这支一片狼藉的马队。 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夷男可汗缓缓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 他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到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 一个薛延陀的牧民慌张地解释着,手还一边比划着。 听完之后夷男可汗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急匆匆来到马队的后方,眼前哪里还有马群和牛羊,这里空荡荡的。 “啊!”夷男可汗发出一声咆孝。 上万的马匹牛羊,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 “啪!”夷男可汗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 不少薛延陀的勇士也都醒了过来,他们迷迷湖湖地看了看四周。 这个马队一时间寂静无声,眼前的马群和牛羊全部不见了。 这些可都是要献给天可汗的。 “啊!”夷男可汗又一声咆孝,然后他双腿无力地坐在地上,“找,快去找!” 这个时候又有一队官兵来到马队前,来人念着李世民的旨意,“请夷男可汗入长安城。” 夷男可汗慌张地说道:“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迎接送酒?” 这个官兵疑惑地看着夷男可汗,“陛下昨晚并没有派人过来,今天下朝了之后才派我们前来,夷男可汗请吧。” 夷男意识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仅是牛羊马群没了,就连身上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啊!” 夷男可汗发狂似的怒吼着,“我的马群我的牛羊,全部被偷了!” 那官兵不耐烦地说着,“有什么事情还请夷男可汗入长安城,这么多的牛羊马群短时间走不远,一定能找到的。” “对对对!”夷男不住地点头,“一定可以找到的。” 此刻他也六神无主,带着几个薛延陀的勇士一起前往长安城,他策马对一旁的官兵说着:“还请一定要找到我们的马群和牛羊,为了这些牛羊,我们薛延陀把能拿的都拿出来了。” 官兵默不作声地领路着。 许敬宗和张阳一起站在长安城前。 “这些牛羊马群一时间带不远,到了今天上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