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一心想要做昏君的。” “我呀,你夫君就是一个一心要做昏君的人,做昏君多好,明君太累了。” 李玥皱眉道,“父皇怎么可能会禅位。” 夫妻俩回到家中,小熊的小屋子就在菜地边,也不是建在茅厕边上。 只不过他一直不回自己的窝去住,反而更喜欢家里的杂物间,它更喜欢在杂物间浓重的木屑味。 张阳看着水盆中稀碎的豆渣,豆腐的制造又一次失败了。 还是卤水的问题上,盐卤还是不好做。 又要重新做卤水,还要废好多工夫。 张阳把里面的豆腐盛出来,没有失败的豆腐有点像豆花,又有点像嚼碎豆腐脑。 可以当豆花喝。 小熊闻了闻这碗豆花,然后它就将整碗豆花全部吃完了。 这小家伙还真是不挑食。 张阳抓着它的后颈拎起,小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媳妇,咱们的这头熊怎么养的越来越像条狗了。”张阳一脸地不解。 李玥捂嘴轻笑着。 随手把小熊丢在一旁,它在地上滚了好几下,追着张阳的脚跟舞动爪子,似乎在抗议这么随便扔它的行为。 这熊越来越能吃了,每天要吃一大碗,吃了就睡,醒了就吃。 要说像条狗吧,也有点像猪,越来越能吃了。 整个院子都是它的领地,只有李玥的花园是它的禁地,上一次它把院子里的牡丹花祸害了一番,就被李玥喝骂着饿了两顿。 花园用栅栏围起来,它就再也不能去祸祸牡丹花了。 雷雨过后的第二天,程处默果然着凉来了,倒是身体底子好,喝了药睡了一天就又精神抖擞。 只不过时不时咳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在下雨天席地而睡。 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三人拿到了朝中最高的权力。 朝中进行了一场大整顿,为李世民的大展拳脚做好了准备。 最近的高士廉心情很不错,他刚与自己的一群门生告别。 一个来自中书省的消息,让高士廉猝不及防。 朝中派遣了很多官吏前往各州府。 而这些官吏多数都是自己的门生。 高士廉回到吏部几次问询,才知道这件事就是长孙无忌所为。 无力坐下来,高士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愤。 怎么都没有想到做这件事是自己的侄子。 几天之后,高士廉就找到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坐在家中的院子里,看着手中的奏章澹然道,“舅父,这是中书省所有人的决议。” 须发皆白的高士廉,看着长孙无忌气得颤抖,“这件事经过吏部了吗?” “舅父,侄儿说了这些件事中书省所有人的决议,让舅父费心了,请回吧。” 高士廉愣在原地,长孙无忌的话语里充满了冷漠。 一时间无言以对,一直以来对自己这个舅父尊敬的侄儿,现在大权在握,已经可以架空自己了。 高士廉有一种感觉,长孙无忌将来也会是一个位极人臣的人。 而且现在的长孙无忌和陛下一样正值壮年。 老了…… 这是高士廉第一个感受。 “那些官吏都是老夫一手提上来。” 院内又安静了许久,长孙无忌放下手中的奏章,“舅父,你一直掌握着官员的任免与调遣之权,您已经为大唐社稷做了很多,这就够了。” 高士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是要老夫就此告老?” 长孙无忌笑道,“以后您还是吏部尚书,这些年为了社稷有劳舅父了,以后的官员任用交给科举制,交由中书,尚书,门下三省定夺。” 再多问也没意义,高士廉挥袖走出了赵国公府。 家里,张阳和李泰喝着凉茶,凉茶是用甘草和薄荷,还有菊花泡制的。 被自己的侄儿对付了,这比被其他人对付更难受。 听着李泰的讲述,张阳不解道:“高士廉被赵国公在背后算计了一手?” 李泰小声道,“一开始是赵国公和魏征,岑文本他们一起举荐房玄龄为执掌中书省,让房玄龄为相,父皇也没当即同意。” “事后父皇决定改中书令,侍中,尚书左丞一起来议事,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三个人都有宰相的能力,朝议也可以一起议论。” “而且父皇还能利用这个决定举贤避亲。” 张阳对这些并不是很关心,用张公瑾的话来说你说得越没有价值反而越安全。 李泰又喝下一口凉茶,“这凉茶不错,本王觉得又是一门生意。” 这小胖子真是做生意做上瘾了? 张阳放下手中的茶碗,“鞠文泰的使者也快到长安了吧?” 李泰思量道,“应该还需要一些日子。” “高昌可是一个好地方,这个一个地方要是不在我们大唐的手中也太可惜了。” “本王也在一些典籍中看到过,高昌一直都是西域的要冲,自汉以来都是一个必争之地。” 高昌不仅仅对中原有很重要的战略意义,而且还有一定的经济意义。 张阳思量着,“高昌一带盛产葡萄。” 李泰捧着凉茶,“还有大枣。” 张阳叹道,“其实天竺有一种叫作棉花的东西,在汉时就经由西域商路天竺到波斯传到了西突厥一带,应该还在那一带,也不知道高昌王鞠文泰有没有兴趣帮我们采棉花。” 李泰疑惑道,“棉花?这东西很好吗?” 张阳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李泰烦放下手中的茶碗,“本王回去查阅一番典籍,看看对棉花这种东西有没有记载,姐夫,皇姐,就先告辞了。” 中原大规模种植棉花还要从宋朝开始。 现如今大部分穿的衣服还真是葛布和麻布与丝绸。 李玥带着两件刚刚做好的衣服走出屋,“夫君,这个短袖穿着怪怪的。” 换上短袖,张阳试了试长短正好,“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