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有气节的人。” 许敬宗的神色又带着一些惭愧,“张侍郎错看我了,在下不是气节,这是良禽择木而栖,以高履行的才能比不上张侍郎一半,此人做不出什么功绩又为何要跟着他。” 难怪许敬宗可以在历史上身居高位,这马屁实力简直了。 又和三人聊了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安排,张大象继续留在礼部不过要歇息一些时日,张大素跟着许敬宗做事。 第二日下了早朝的高履行听着李百药的汇报,许敬宗依旧称病不来礼部任职,张大象也告病了,就连张大素直言不想跟着做事。 当初的礼部四人现如今一个不剩。 高履行摔着眼前的东西,“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回高公子,近日正是换季的时候,还要注意身体,切莫着凉了。”一旁的新任礼部侍郎说着。 “最近中书省又来过问吐蕃事宜。” 听到吐蕃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高履行闻声看去说话的就是李百药。 面对高履行的眼神,李百药低着头没敢多说什么。 高履行拍桉冷声道:“没有他许敬宗就做不好礼部的事了?” 说完高履行看向礼部的众人,他朗声道:“我们礼部人才济济,马上送信给吐蕃松赞干布,勒令他马上放了我们的使者。” 此刻高履行眼前还放着一份桉卷,这份桉卷上记录的就是张阳对突厥施行重税的方略,既是礼部之前的一项攻击,这也是为了钳制突厥的一种手段。 “既然已经施行了重税不如再加一些。” 听高履行这话,李百药当即开口,“万万不可,眼下的重税是当初突厥和张侍郎定下,如今要是更改会引起突厥的逆反,如此一来很有可能会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这是当初张阳以权谋私留下的方略,难道还要继续留用?” 李百药躬身道:“虽说是以权谋私的罪证,但也都是经过中书省商量才留下的,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呀。” 高履行颔首道:“难道说我礼部如此多的人才,还比不上他一个张阳?” 李百药看了一眼礼部的众人,“据在下所知这些人当初都是高公子的酒肉朋友,并不是朝中录用的人手,也不是从其他府衙调任过来,若论能力这些人真算不上人才。” “你敢顶撞本官!我乃礼部尚书!”高履行大喝道。 “高公子只是暂代礼部尚书之位,而且还是许国公任命,如今朝中官员任免除了吏部还要经过中书省评议。” 高履行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李百药神情不卑不亢,“就礼部尚书正式任免一职还要再议,至于这些高公子领进礼部的这些人还未在朝中任职,他们也更不入官册,若是人才早就可以入官册被朝中重用。” 四周的人确实都是高履行的好友,李百药一番话像是脱光了他们的衣服,让这些又气又恼。 高履行看着众人再看向李百药,“从此你不用在礼部任职了。” 李百药直视着高履行,“不用高公子去找许国公来开革在下,在下自己走便是。” 说完李百药当场脱去了自己的官服,官帽,官靴,光着脚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走出朱雀门。 刚走出没几步,李百药就遇上了许敬宗。 许敬宗递给他一件外衣,“如今天气凉,还是要穿一件。” 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许敬宗叹道:“穿着吧,当初在礼部你我虽然相处不好,但不打不相识,我们至少和高履行不同。” 接过许敬宗递来的外衣,李百药穿上外衣再接过许敬宗递来的一双靴子。 两人在一处酒肆坐下,许敬宗让伙计上酒。 酒水下肚,舒坦多了。 许敬宗无奈道:“让百药兄弟受委屈了,当初就听闻了百药兄的才名。” 李百药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了一眼朱雀门,“高公子年轻气盛迟早会吃亏,会闯祸的。” 许敬宗喝下一口酒水,“其实只要高公子好好做着礼部的事情,至少不会犯错。” 李百药苦涩地笑了笑,“派使者前往吐蕃就已经做错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高履行太急功近利,虽然是张侍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咳咳咳……”听到这话,许敬宗一口酒水呛在喉咙口不停咳嗽着。 李百药忧心道:“至少张侍郎为人谦逊,办事手腕强硬,在礼部与各国来往手腕不强硬不足以立足,事到如今又何必纠结这一官一位。” 许敬宗给他倒上酒水,“当初白药兄弟与大安兄之间也有矛盾。” 李百药笑道:“大安缺少历练,年少不更事,好好教导一番将来不会差。” 想起当初派人揍了李百药一顿,许敬宗坦然道:“其实当初揍你的人就是在下安排的,就是为了让邹国公家三兄弟出一口恶气。” 李百药愣了愣,突然又笑了,“既然有过节,你又为何这般待我,还请我吃酒。” 许敬宗拱手道:“我们张侍郎有句话说得很不错,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张侍郎虽然没把高履行放在眼里,至少也算是敌人,百药兄弟与高履行反目,那就是我们的朋友。” 李百药摇头,“下官不想参与朝堂争执。” 许敬宗笑道:“这不是朝堂争执,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 李百药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多谢。” 许敬宗又给他倒上酒水,“如今看来不用张侍郎动手,这个高履行就会自取灭亡。” 三碗酒水下肚,李百药站起身主动付了酒钱,“告辞了。” 许敬宗拱手道:“不送。” 看着李百药离开,许敬宗皱眉自语道:“文人的风骨呀,不想着转变也是一件坏事。” 张阳在家中正在鼓捣着纸浆一边听着王婶的讲述,“李百药主动脱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