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只教太子做图表,不教太子做规划,要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们知道了,要说夫君误人子弟了。” 李玥俏皮地说着。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要是什么都和太子说了,让他一直照办,他会没有主见的。”张阳回头看了看东宫接着道:“他缺少一个思考的过程。” “希望皇兄也能明白夫君的良苦用心吧。” 许敬宗和张大象站在礼部府衙门口,就看着张侍郎和公主殿下手牵着手一直走向承天门。 “真羡慕张侍郎的日子呀。”张大象靠着墙站着,木然说道。 “若是大象兄无心仕途,也能过得这般自在。”许敬宗漫不经心地回答。 “许兄,无心仕途吗?” 许敬宗在府衙门前坐下,“当然不是了,我辈可千万不能学张侍郎这般,男儿当心系社稷。” 张大象非常认同地点头,俩人一起向张阳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就差当场骂一句男儿好汉中的败类。 一直走出朱雀门,李玥小声滴咕着,“今日太医署的人来给母后诊脉,我还小声问了。” “你问什么了?” “我问了母后怀的皇子还是公主,回答说是皇子。” “皇子?你信了?” 李玥皱眉道:“你说诊脉当真可以断出是男孩女孩?” “我也不知道。”张阳若有所思,不过媳妇能思考这种问题,思考问题的逻辑还是很不错的。 王婶沉默不语的护卫一旁跟着走,听着公主和驸马的低声细语。 从朱雀大街路过,在东市买了一些羊肉,今天是每月分账的日子,该去曲江池分钱了。 买了羊肉可以在曲江池烤肉吃。 相比去年,今年长安城的六月天没有这么炎热。 清风拂过曲江池的水面,一片波光粼粼。 刚到了曲江池边,就看到程处默和几个权贵子弟在打架,挨揍的是谁也不认识,只是下手还真不轻。 直到对方被打得衣衫褴褛狼狈而逃。 程处默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头发被人揪一团乱,勐一抬头乱发遮住了半边脸,还有他狂放的笑声,像极了八神。 “处默好身手!”李泰大声叫好。 等程处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阳光下此刻的他又像是金毛狮王。 大唐是尚武的,这种打架的场面很受人欢迎,四周还有权贵人家的女孩子也欣赏了这一幕。 这种硬汉场面,女子反而不会因为粗野抵触。 打架这种事情,彰显的是男人的力量。 程处默胜利而归,“某的身手怎么样?” 张阳拱手道:“招式凌厉,拳法洒脱,在下佩服。” 程处默冷哼道,“什么拳法?湖弄某家,某家用的是擒拿。” “刚刚没看完整,抱歉抱歉。” 张阳尴尬笑笑。 见皇姐拿出了账本,李泰也拿出自己的账目,面对皇姐和姐夫不敢有半点忤逆,听话极了。 “家里的账目都是别人做的,也看不懂。”程处默让自己的部曲拿来账本。 张阳也盘腿坐下,安静地对着账目。 程处默翘着腿靠着水榭柱子半躺着,“要是和你交手,不见得能拿住你。” “我哪有处默兄这么好的身手,说笑了。”张阳敷衍着回话。 “别以为某看不出来,你的体魄很好,气力必定不小。” “都是以前做苦力练出来的,其实我就是一个读书人。” 程处默闭着眼惬意地抖着腿,“最近也不知道了,长安城不太平。” 李泰一边对着账目,“挺太平的,如何不太平了?”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最近长安城流言四起,说是有人挖了不少权贵的暗地里的事情,前些日子有人还说唐俭收了个妾室。” “咳咳咳……”李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还有人说我老程家的牛时常半夜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