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 张阳澹然笑道:“看我做什么?你扫一个月的地。” 李玥气馁地一跺脚,“生男生女不过五成,夫君能赢也只是侥幸,母后总不能生个不男不女的。” “不男不……咳咳咳!”张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宫里的御医医术不够高深,他们竟然说错了,这一次我输的不冤。” 张阳重新给自己倒上茶水,“你根据御医给的消息来和我打赌,本就是多一成把握,你以六成的把握输给了我,我觉得你应该扫地一月再加半月。” “说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王婶笑着解释道:“公主是落入驸马圈套了,对御医来说他们不能轻易说出是公主还是皇子,就算是要说那也要说是皇子,不论怎么问都是这个结果。” 李玥苦恼地坐下,“是我失算,与夫君的圈套无关。” 张阳指了指院子角落的垃圾,“扫地。” 心中不服气,李玥抿着嘴拿起扫把黑着脸闷不做声扫着。 宫中又添了一位公主,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宗室和权贵纷纷去祝贺。 李玥在自己的房间翻找半天,总是找到了一个魔方来作为礼物。 别人送的金银,媳妇就送一个魔方。 “夫君以前说过礼轻情意重,我们家送个魔方已经很客气了,魔方的价值比那些金银大太多了。”李玥拿上魔方,再拿出了家里的红糖。 夫妻俩一起去宫里看望长孙皇后。 出门比较晚,等到了宫里之后前来道贺的人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李丽质站在立政殿前,见到人便跑上前扑入李玥的怀中。 又是自己的妹妹又是弟子,李玥很宠溺她,“母后可还好?” 拉着李玥的手,李丽质就往殿里中,“母后还在床榻歇息,御医说母后现在还不能走动。” 夫妻俩走入殿中,长孙皇后的床榻用帘子隔着,倒是可以隔着帘子看到皇后正抱着襁褓,哄着孩子。 莲藕般的手臂伸出襁褓摇晃着,她似乎急着想要认识这个世间。 “玥儿,进来吧。”长孙皇后唤道。 李玥应声走入,张阳行礼道:“臣就先去东宫了。” “嗯,你们夫妻有心了。” 李玥打开包裹,“这个魔方是给妹妹的,这些红糖给母后补气血,女儿去问过孙神医,女人产后最需要补充气血。” 听着她的话,长孙皇后慈眉笑着。 又看了看刚出生的小兕子,李玥不禁叹道:“她好小呀。” 长孙皇后点头道:“刚出生都这么小,以前稚奴也这么小,孩子们长得快,眨眼就长大了。” 张阳走出立政殿,一路走向东宫,那种感觉再次浮上心头,自己就像是一个过客,看着这些事情一件件发生。 大唐还是要推行科举制,李世民终究还是要重编氏族志,李明达还是出生了。 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颉利被抓入长安城。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消失过,每当自己要忘记的时候它都会浮现在心头,提醒自己并不是他们的一份子,我与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尽管我也是个人。 还未遇到李玥之前,那时候的自己看着这个时代,感觉自己像是一缕游魂,没有依附没有归属,没有家人。 与别人讲话,说不出自己的家乡在何方,与他们相处自己就像是个另类。 张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遇到新生命出世,总是会让人感慨良多。 苦笑一番,再抬头看起东宫已经在眼前。 魏征刚刚从东宫出来。 一老一少相遇,张阳躬身行礼,“郑公,许久不见了。” 魏征沉声道:“刚被封为东宫少师,又要统管东宫詹事府,陛下下旨之后,你两月不来当值,若不是你与太子有交情,老夫必让太子殿下好好责罚与你。” “郑公说得是,下官定当好好反省,吾日三省吾身的那种。” “吾日三省吾身?你别坏了圣人之言。” “郑公说的是。”张阳连连行礼,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哼。”魏征冷哼一声,便挥袖离开。 再看一眼东宫,张阳迈开脚步走入,李承乾正与张大安下着象棋。 “太子殿下,臣又输了。” “与你下象棋颇为乏味,这才几步你便输了。”李承乾啧啧摇头,看到张阳来了又有兴致,“快快与孤下棋。” 站在殿内,张阳揣着手:“刚刚遇到郑公,被好好教训一番,现在臣只想去看看詹事府,要反省,嗯!好好工作,向郑公学习。” “那你随孤来。” “多谢太子带路。” 李承乾带着路解释道:“东宫詹事的官职虽说不在六部之中,可也是掌管东宫内外事务,但凡东宫有人行为不端,或者办事不利你皆可以告诉孤,之后再为处置。” 听着话语,张阳跟着他来到东宫的一处库房,这个库房门框上结满了蜘蛛网,看来好多年没有打扫了。 李承乾推开老旧的大门,“当以前这里也是鸿儒之间谈笑之地,不过父皇即位之后,伪太子李建成余孽都被清扫。” “慢着。”谈到当年玄武门的事情,张阳连忙打断,“这些话,臣可以听吗?” 李承乾回身看了看,“这里只有大安,孤与你,没有外人说便说了。” 张阳退后一步,“臣惶恐。” “当年李建成还是太子,郑公,李纲老先生他们都在这里谋略,为了社稷也好为了皇位也罢……” 本来不想听这些,可太子偏偏要讲,也只好听着,事后就当没有听到,安静地吃瓜也挺好。 李承乾来到一个桌桉前,“这里原本放着东宫的印信,只不过现在被父皇收起来,玄武门的事情之后,这里便一直搁置,荒到了现在。” 张阳打量四周,“咱们东宫的人也不多吧。” 李承乾点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