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老师的名讳,只有这么一个名号,到了现在连衣冠都没留下,只是立了一个石碑。” “这小子还真是尊师重道。” 太监附和道:“陛下明鉴,张少师从一个乡野小子,终于开化了。” “什么秦岭老人,朕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这世上不出山的高人不少。” 李世民加快脚步,“隐世高人虽多,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能有几个?多数欺世盗名之辈。” 太监匆匆跟上李世民的脚步。 张阳立碑为自己老师嚎哭的事情,开始在朝野传播慢慢这消息就出了朝堂在坊间有了传言。 高昌人带了很多葡萄酿和葡萄干送到了骊山村。 接手这件事的是李玥在村子里一直带着的丫头。 送葡萄酿和葡萄干的人也是高昌的战士,这些战士的脸上都有标记,这是当年他们为奴时烙上。 光是整齐地站成一排,就有一股肃杀气息。 这是长年在生死中磨炼出来的杀气,由十多人的商队带着入关,据说在关外还有上百人等着,高昌的兵马在西域横行无阻,没人敢轻易招惹。 让村子的人搬了一箱子银钱出来,小丫头说道:“这里是三十贯钱,公主殿下交代了该给的银钱还是要给的,也是你们劳动所得。” 对方收下银钱没多说什么,留下货物带着自己的人把便离开了。 “宜儿成公主侍女喽!” “将来宜儿要侍奉公主驸马喽。” “以后宜儿嫁不出去喽。”一群半大姑娘起哄着。 虞宜听着这些话语,挺胸站得笔直,“不嫁就不嫁!给公主驸马做侍女才不是丢人的事情,你们想当还当不上呢。” “你这么瘦!人家驸马和公主才看不上你。” “我瘦怎么了?你们识字吗?你们会用算盘吗?”虞宜拿起棍子就开始追打这些同龄的姑娘。 村子又是一大片笑闹声。 武士彟不解道:“公主和驸马与高昌来往很多?” 上官仪解释道:“我也不清楚,据说是从当初河间郡王向西域要棉花开始的,我们村子里就做了两床大棉被给孩子们盖。” 武士彟招呼人手开始卸货物,一桶桶葡萄干都是满满当当,足足一车十多桶,每一桶都半人高。 还有一车的葡萄酿,也有十多桶满满当当垒在车上。 “这么多的葡萄酿和葡萄干吃得完吗?”武士彟一时间不会知道该怎么感慨,权贵人家才喝得起的葡萄酿,竟然在这里有这么多。 “酒就可以存起来,葡萄干吃不完就拿到长安城去卖。”上官仪吃力地搬下一桶,“之后应该还有更多的货物会送来,反正都是公主和驸马买的。” 就算是买也不应该买这么多,武士彟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长安城内 许敬宗和张大象在一处酒肆喝着酒水。 “最近高昌倒是平静下来了。”张大象嘴里嚼着羊肉一边说着。 “那是因为他们要种棉花了,等棉花熟了之后他们便会接着动手。” 四周都是别的酒客的议论声,禁书风波刚刚过去没多久,就有张阳为自己老师立碑,在碑前嚎哭的事情。 许敬宗小声道:“那个秦岭老人,真是张侍郎的老师?” 张大象喝下一口酒水,“现在应该叫张少师了,比你我官阶都高。” 许敬宗啧吧着嘴,“习惯了,已经改不了口了。” 思量好一会儿,许敬宗又道:“秦岭横跨中原,隔绝南北,这么大的一片山脉中的一个老人这种事情谁能说清楚?” 张大象迟疑道:“你的想法是?” 许敬宗笑了笑,“先不说这个老师是真是假,世家终归不会追究一个已经入土的老人。” 张大象点头也明白了,“这是手段,除非世家不要脸。” 说完这俩人点头,也明白了其中用意。 “世家是讲脸面的,礼制深入骨子的世家,不会去欺负一个尊敬老师的人,不然他们就是打自己的脸,用他们自己的礼制来对付他们。”张大象感慨道:“如若张侍郎在碑前的哭嚎是装出来的,此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在下以为张侍郎绝不是这样的人。” 许敬宗与他碰了碰酒碗,“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很少见夫君专心写字了,李玥捧着茶杯凑上前看着,“夫君都多久没有讲故事了。” 张阳提笔沾了沾墨水,“最近想起了一个西厢记的故事。” 李玥搬了一把小板凳在一旁坐下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充满坎坷的爱情故事,他的结局更好一些。” “我喜欢爱情故事。”李玥挪了挪自己板凳挨着夫君细细看着笔墨下的文字,看着其中的故事。 写完一段篇章,张阳放松着手臂,又看了看专注地看着内容的媳妇。 “我来写,夫君来念吧。”李玥拿过笔又说道:“等我累了换夫君来写。” “也好。” 张阳站起身你开始念起来,说到主角张生因为相思成疾,李玥的笔触也慢了下来,偶尔停顿回味故事,又继续写起来。 杨婶和王婶抱着一卷卷已经晾晒好的纸张,走入院子。 见到夫妻俩这温馨的场面,俩人都没有打扰,放轻自己的脚步,默不作声将嗮好的纸放入库房,然后离开小心翼翼关上院子的门。 “这个张生好可怜。”李玥也写完一段感慨道。 “他们的爱情之路确实是充满坎坷,我要提前告诉你结局会不会觉得好一些。” 李玥捧着茶杯喝下一口热茶,“故事中的张生和崔莺莺历经万难终于在一起了,就像我们一样。” “嗯,和我们一样。” 张阳点头重复着。 李玥笑着,幸福地眯起了眼。 “你说世家中的子女有多少也和张生,崔莺莺这般坎坷,无法与心中所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