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有多硬(1 / 3)

说是提溜,那真是提溜的那种。

这人一进来先是一句:“谁是麻二狗。”

见只有曲暖瑶举手,一手抓着她的后衣领子,就给她往外拖着走。

曲暖瑶个子不高,被他这样一拖,正要说话,眼睛却被这人的腰上露出一截的金色吸引住。

这金色只露出一小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她手欠,用手抓着露出的一溜一拽,拽出一块手掌大的圆形牌子。

这牌子重量还不轻,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等她用手估量重量,那提溜她的人已经察觉到腰间一轻。

扭头一看,见曲暖瑶抓着他的腰牌,气得上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放肆!”

这一耳刮子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也是原地转了一下,要不是脖子还被人提着,当场就扑地上去了。

她都被打蒙了,被打的那只耳朵一直嗡嗡嗡个不停,半边脸也在瞬间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让她想起以前那手搓辣椒,那时候她的手心也是被辣椒辣得火辣辣的疼,可这脸比那辣椒辣的还要疼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看你想死,偷鸡摸狗的杂碎,竟敢摸我身上来了。”

手中的金牌已经被大力夺走,曲暖瑶抬手拍了拍自己那只耳朵,等终于恢复正常,她心中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提溜她的人,眼神凶恶,把金牌往腰里一揣,将她往前粗鲁的拽了一截。

脸皮上火烧一样,又痛又麻,曲暖瑶眼睛也红了,可她什么也没说,默默低下头,她用舌尖扫着自己的牙床,尝到血液的味道,一点点吞了下去。

等出了水牢,她就看到站在牢外的迟文修。

“大人,犯人带到。”提溜她的人把她往前一推,直接把她推到地上。

迟文修身边还站着毛宛杰,见状刚要张口,就见地上的人抬起头来,眼睛通红的盯着他身旁的迟文修。

“夫......”

“怎么回事。”

毛宛杰要出口的话被打断,像是不经意般,迟文修的视线在曲暖瑶那张已经红肿的脸上扫过。

曲暖瑶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脸,听到提溜她的人说道:“这杂碎手脚不干净,竟然摸到我身上,我给教训了下。”

“不就一个破牌子,有什么了不起。”她道。

“什么破牌子,这可是厂公钦赐,你这狗东西哪有这福气碰。”

提溜她的人眉毛一扬,上来就要踹她,曲暖瑶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下,却看见一对长腿出现在她刚刚所在的地方,那摇荡的红色衣摆上还有细细的黑色纹样。

她别过脸当看不见,跟着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口水,鄙夷道:“我还不稀罕呢,什么玩意。”

那提溜她的人没踹到人,闻言刷一下抽出腰间的刀来,“左右厂公问话只留你这张嘴就行,今天就把你这不安分的手砍下来喂狗。”

说罢就要绕过身前的人上前,才只抬了个脚,就听到一句:“好了,厂公还在等着,别误了时间。”

“不妨事,也就眨眼的功夫,大人且让一让,等我砍了这小狗子的手,让他长长记性。”提溜她的人脚步不停,绕过拦路的迟文修,作势就要砍,刀才举起,已经被人一把擒住手腕。

“大人这是做什么?”手腕被抓住,丝毫动弹不得,提溜她的人脸上一闪而过怒意。

迟文修又往曲暖瑶那鲜明半边泛红的脸上看了一眼,轻轻的动了下眉毛,“王掌班,厂公眼下留这人还有用,等以后用不上了,再留给你撒气。”

王掌班本来还为迟文修干涉而不开心,听到他这么说,想了下道:“大人说得也有理,那就绕过这狗子一次,要是这狗子不好好给厂公办事,我再找他算账。”

迟文修听他这么说,松了手,对毛宛杰使了个眼色。

毛宛杰立刻上前,抓住曲暖瑶后衣领,拽着她往前走。

等到离这边有一段距离了,他才小声道:“夫人你怎么样。”

“没事。”曲暖瑶摸着自己的脸,偷偷往后看,见迟文修跟来,而那个王掌班的混蛋,已经转身走了。

“怪我,我该早点跟你说的,那个王孟仗着厂公青睐,性子一向霸道,这次是我疏忽了,让夫人受委屈了。”毛宛杰在旁边的愧疚道。

曲暖瑶咬了咬牙。

王孟,原来是叫王梦。

这一巴掌她记下了。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曲暖瑶把打她的,叫王孟的那张脸狠狠记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