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2 / 3)

是个头。

“就在这停。”

在一颗歪脖子的老榆树边上,她下了马,沿着坑坑洼洼的路面往前走。

迟文修骑在马上,默默看着她走远,才骑着马离开。

曲暖瑶没回西厂,而是在街上逛了起来。

天亮了以后,街上的店铺陆续开张,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

曲暖瑶在路边吃了早饭,手里提着坚果,一路走走停停,快到了中午才回西厂。

还没进去,就听见门口的两个守卫叽叽咕咕在说着什么:那惨了,厂公肯定不会放过他,怎么么可能放过,田大人可是为厂公死的,厂公怎么也可能什么都不做。

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忽大忽小,曲暖瑶也没在意,顺嘴问怎么回事。

那个守卫看她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零嘴,还以为她是换班前出了门,凑上来道:“曲少爷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曲暖瑶抓了一把坚果递给守卫,“来,我买的不多,你们分着尝尝味。”

“谢谢曲少爷。”那守卫双手接过递来的坚果,一面分给另几个人,一面扭头对她说:“之前的那伙刺客,厂公已经抓到主谋了。”

“什么?”曲暖瑶还在想着要不要再抓点出来,刚刚那一把太少了,就听到守卫的话,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也的那张脸。

“你猜是谁啊?你肯定猜不出来。”另一个守卫也插,上一嘴。

曲暖瑶转着眼珠,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故作镇定说:“我怎么知道,到底谁啊。”

“就说曲少爷猜不出吧。”

“这谁能猜得出,要不是铁证如山,你能猜得出。”

“我可不敢猜,在厂公身边潜伏着,我就是死也想不到内奸会是他。”

这几个守卫你说一句,他来一句,曲暖瑶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就在她已经要忍不住听这几个守卫在这唧唧歪歪,抬脚往里面冲时,听到一句:“成天戴着个面具,谁能想到,他竟是暗影楼派来的卧底,亏厂公这么信任他。”

戴面具。

曲暖瑶已经抬起的脚又放回去,又抓了两把坚果递给守卫,问了些情况后,慢吞吞往里走。

直到离大门有一段距离,她才加快了步子,往谭布的住处去了。

今天是居良当值,老远曲暖瑶就看到他半侧着身子,伸着脑袋往院子里张望。

曲暖瑶走到距离门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拿了坚果往他头上砸。

居良伸着头偷听得正起劲,就觉头上被什么砸了下,转头看到曲暖瑶,抬手对她打了个手势,嘴里发出嘘的声音。

曲暖瑶也回了个明白的眼神,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上探头往里看。

谭布的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她在里面随便一找,就看到闻姜,还有会也都在。

而在这里面,她着重找了下那个经常跟在谭布的身边的蒙面男。

院里的人有点多,基本上手里都握着刀剑武器。

她好不容易才看到背对着这边的男人。

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两只胳膊分别垂在身侧,动也不动,看起来很不妙。

院子里的气氛凝重,闻姜持剑站在男人跟前,身后就是谭布和会也。

她一面问居良:“到底怎么回事。”一面用眼睛子在院里四处到处看着,忽然,她的眼睛透过两个黑靴的缝隙看到一块东西。

那东西只露出来一部分,可也够她猜出那是个面具。

“作死呗,青天白日的,就刺杀厂公,这不被闻少爷当场断了手筋。”居良努努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显然是看了全程的。

曲暖瑶眼睛一直盯着里面的动静,嘴上道:“他不是厂公的死士,怎么还刺杀厂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这人就是暗影楼的杀手,前些年还刺杀过厂公 ,不知道哪弄来个面具放脸上,这才没让认出来。”

曲暖瑶的视线,又一次落在那张被靴子遮住大半的面具,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这么多年,厂公就真的就一点没认出来。”

“谁说不是,我估计还是因为厂公不长在那边的缘故,这见得少了,破绽自然也少,不然,这人怎么现在就露出马脚,肯定是被厂公怀疑了。”

居良说得头头是道,曲暖瑶不免多看了他一眼,夸了一句:“良哥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肯定是这样,那会你是没看见,厂公的声音都要把楼顶掀翻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厂公那么大声音说话。”居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