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在看自己(2 / 3)



曲暖瑶就在旁边听着,一杯杯跟居良碰着酒杯。

居良今天高兴,几杯酒下肚,这话也就多了起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也就哗哗往外冒。

“我告诉你,你可知道,厂公那豢养死士的院子在哪?保准你想破脑子,也想不到。”居良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按在桌上,两边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通红一片。

曲暖瑶给他杯子里倒满酒,说道:“我哪知道在哪,总不会是在咱们西厂里。”

“你说对了,不是在咱们西厂。”居良啪一下,拍了下桌子,巨大的声音,让周围的食客全都往这边看。

居良才不管,他把身子往前一倾,前襟的衣服带翻面前放着酒杯,可他依旧看不到一样,继续说道:“你猜猜在哪?”

“我猜不出,唉,你先坐回去,杯子倒了,倒了。”曲暖瑶站起身,把他往后推,用手却扶着那个杯子,手上沾满了酒杯里倒出来的酒。

她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睛像是不经意一样,看了一眼坐在居良身后那一桌的食客。

那一桌是两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面对着她这边,一个和居良背对背坐着,她的视线跟那个面对着的对视上,又很快分开。

居良已经坐下,还在说着让她继续猜的话,她哪猜得出来什么,敷衍了几句,等着居良自己把地点说出来。

可居良嘴里反反复复还是那么几句话,就是不说地点在哪。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接近居良就是为了套出谭布豢养死士的地点,可是居良呢,别的是一套就出来,唯有这个,怎么也套不出。

每次都是说到最关键的点,就住了嘴,有几次,曲暖瑶就问,居良就卖着官司,说等她以后跟着谭布去了就知道。

这次也是一样,居良话都到了嘴边,曲暖瑶就问:“到底在哪,哥你就直说了呗,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不行,我要说了,那厂公就得扒了我的皮,少爷,你反正早晚都是要去了,不用着急,不用着急,呕!”居良打了个酒嗝,就再也不肯说了。

曲暖瑶子啊心里骂了他一句,脸上也装着不在意,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不说拉倒,反正总有一天我能看到,吃好没,吃好了走了。”

居良摇摇晃晃站起来,跟着曲暖瑶身后往外走。

他喝酒一向贪杯,走路的时候,两只脚都抬不起来,进来是个正常人,出去还得要人扶着。

走得到外面,曲暖瑶就架着他往前走。

居良嘴里叽叽咕咕,不断重复说着话,曲暖瑶偶尔嗯上几声。

正说到“你是厂公儿子,你的身份肯定跟我这样的人是不同。”时,居良抬头望着周围,咦道:“这是哪里啊?”

“我换了一条路走,这条路近。”曲暖瑶说着,回头向身后黑乎乎的来路看了一眼。

心里奇怪怎么人还没跟来,这条路都快走了一半。

上次跟迟文修吵完之后,她让毛炎送了消息过去。

约定好今天在这条路上,把居良绑了,可这么会功夫,人还没来。

她就觉得是不是约定差了怎么着,但又想到在福源楼坐在居良身后的两个人,又觉得不会,应该是还在后面。

就放慢的脚步想等等人。

一条路已经走到头了,就要拐过去,还是没人,她索性不等了,扶着居良直接拐了过去。

一脚才跨过去呢,黑暗里已经伸出一只手把他肩上的居良给拽了过去。

“谁?”曲暖瑶警惕问了一声。

得到一句:“是我们。”

这是毛宛杰。

曲暖瑶放了心,正要说话,眼睛已经看到另一个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

她小声说:“迟千户真是敬业,这样的小事也值得亲自出手。”

“大人这不是......这不是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毛宛杰前面说到一半的话,停顿了下才说完。

曲暖瑶看到他把一个什么东西往居良头上一套,把人拖着往前走。

居良在被毛宛杰一拽过去时,就给打晕了,但为了保险,还是在他头上逃了布袋。

曲暖瑶往来路周围看了一眼,见没人发现,跟着毛宛杰后面走。

她是走在最后面,眼睛虽然大部分都放在毛宛杰和居良身上,可时不时也会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的视线很轻,要是别人就算了,偏偏是她,走在最前面的迟文修,是能感觉到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