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谭布发现(1 / 3)

曲暖瑶这一觉睡得还挺不错,她是听到有说话声才醒的。

按理说,她被绑了一晚上,又什么都没盖的,这一觉多少是要受些罪,可实际上就是她醒来以后神清气爽,腰不疼,腿不酸。

等她从沙袋上坐起来,脑袋还在想着,怎么会在这里睡一晚上的时候。

就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一看到她,啊的一声叫出来,跑开了。

曲暖瑶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喂。

不过这孩子走了没一会,带了几个大人过来。

把曲暖瑶和居良都松了绑。

相比较曲暖瑶这一晚睡得不错,居良就惨了,他的一只手腕被割伤,后来又被迟文修给打晕,躺在冰凉的地上一晚上

这一晚他就受了罪,还尿了裤子。

一个人帮他松绑的时候,那个最先发现他们的孩子,就指着居良说:“好臭啊,好骚啊。”

居良是太监,本来比不上正常人,憋不住尿也是正常的,昨晚被那样对待,现在被救了,还被个小孩嫌弃,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说。

要是往常,他会怒气冲冲对着这些人骂,让这些人滚,但今天,他十分的沉默。

等这些人走了之后,他才说:“昨晚的事,你能不告诉厂公吗?”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犹豫中,带着恳求。

曲暖瑶知道他在怕什么,她说;“昨晚我们喝多了睡在外面,我什么也不记得。”她说着看了看居良的那只手腕。

“这只手是我喝多了,玩刀自个割伤的。”居良道。

曲暖瑶点点头:“走吧。”

两人回去的这一路,沉默了很多,确切的说,是居良沉默的很多。

曲暖瑶倒是正常,只是也要装着有心事的样子,跟着一起沉默。

二人在一家医馆门口分开,曲暖瑶先回了西厂。

才进大门,就看到了会也。

会也看着应该是等了有一会了,他就在门口不远处的一颗光秃秃的树下,时不时用脚踢树。

曲暖瑶遥遥叫了一声:“哎!”

会也抬头向她这边看来,对她招了下手。

曲暖瑶走了过去,和他一起往前走着,问他:“等多久了?”

“没多久。”会也道,忽然停下来,用手在曲暖瑶耳朵上摸了下,“怎么有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事。”曲暖瑶摇着头,也用手去摸着会也碰过的耳朵,用指甲盖扣下来一点已经干掉的血块,看着这几块散掉的血块,她忽然想到什么,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脸上光滑的很,什么也没有。

昨晚她脸上可是被迟文修抹了一脸的血,竟然没了。

难道是他擦的?

她帮她擦脸?

曲暖瑶一下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会也也跟着停下问道。

“......没事,走吧。”曲暖瑶摆手,暂且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第二天谭布下朝回来之后,脸色十分之难看,还当场处死了一个挡路的太监。

曲暖瑶以为是养死士的事被揭了出来,可又等了两天,谭布的脸色还是那样,也没有朝廷的人过来拿人,就猜测可能是皇上在提前做铺垫。

这一天她在出门的时候,遇上正从外面回来的居良,便跟他到了个招呼。

居良看起来情绪不太高,跟她搭了两句话借口有事先走了。

曲暖瑶也没当回事,出了西厂大门,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从怀里拿出一张胭脂纸来,抿了两口。

她今天出门特意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虽然还是男装,但是衣服颜色要鲜亮多了,再加上她唇上上了色,只要不是眼瞎,就知道她是费了心思的。

女人要打扮,爱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见人。

她今天跟会也约了出来逛街,到了地点后,会也早早就等在哪里。

会也今天也换了一身的衣服,曲暖瑶还闻到他身上熏了香,这香就是谭布屋子里的那味道。

曲暖瑶其实有点不想看会也呆在西厂,就问他什么时候走。

“应该快了。”会也道。

曲暖瑶听出这话里的不确定,她记得会也自己说,当初来西厂,是以为这里面好混,比他在外面当乞丐要好。

可事实上,她是觉得会也肯定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要是以前她也就不管了,可现在她跟会也之间关系都走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