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重现。” “那就不知道了,皇上怎么想我们也不知道。”话题到了这,又断了一次。 直到从三岔路走过去,曲暖瑶看到一只黑猫走过才说话:“皇上有跟你提过我吗?” “提过。” “怎么说?”她问。 迟文修大概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皇上要她继续留下给朝廷办事,还是说把她当成一个普通人给放了。 他抬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柄上,五指不断摩挲着那块,这把刀他已经用了很多年,刀柄位置也被他摸得脱色,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刀柄的模样。 他似乎是在犹豫现在该不该说实话,可就算不说,她以后也是会知道。 “皇上要为你赐婚。”思忖过后,他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曲暖瑶停了下来,他便也停了下来,抓在刀柄上的手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收紧了些,他张了张嘴:“皇命不可违。”声音已经接近无声。 他看到她转了身,看着他说:“所以,我还真得嫁给你。” 迟文修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又听到她说:“看来谎话是不能胡扯的。” “你若是不愿......” “你跟皇上去说,然后我进宫,当他的后宫女人?” “也不一定就会进宫。” “你能保证吗?”曲暖瑶问,见他不应,自己又说;“我都不能保证,或者我把自己脸划花,变成跟你一样的丑八怪。” 被她当着面说丑,已经不是第一次,迟文修表面没什么,头却往旁边移了移,让自己的那半边有疤的脸,不直接对着她。 她发现了,当做没看见,转过去先走了。 迟文修跟上,好半晌才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她应了一声,已经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问起闻姜的事。 闻姜在谭布出事前就离开西厂,现在人还没找到。 她知道闻姜的身份不寻常,谭布养着他也是有预谋,皇上肯定也知道这点,就是不知道皇上是打算怎么处置闻姜。 “只要他不回京都,应当没事。” “你是说皇上就这样放了闻姜?” “嗯。”迟文修的一个嗯字结束,这个话题又结束了,两人又不再说话。 此时路程还剩大半。 曲暖瑶话其实是多的,她跟会也在一块的时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题就跟说不完一样,可到了迟文修这,她说话的欲,望就跟消失一样,除了想问的事,多余的话她都不想说了。 一直到快接近西厂的那条路,迟文修才开口打破这片静默,“她是西厂的人。” “谁?”曲暖瑶没明白这个她具体指的是谁。 迟文修道:“那个我找来扮演你的人。” “哦。”曲暖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手又一次按在腰上的刀柄上,他抓紧又松开,松开又抓紧,反复了几次之后,说道:“她的任务是刺探情报,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活不了,童春来不会放任这样一个人留在东厂。”说完这番话后,他放在刀柄上的手终于松彻底松开。 这算是解释吗。 曲暖瑶想到那个跟自己长的十分相像的女人,忽然话锋一转:“如果我和你成婚,用的是杨瑶儿的名字,还是曲暖瑶。” “都随你。”迟文修道。 “那还是曲暖瑶吧。”她说。 “你爹,你要去见见吗?” “不见,他不是又找了个老婆,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就当她女儿已经死了吧。” 之前那个假杨瑶儿死的时候,杨乃郭还带那个女人来过,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到东厂来,只怕是真以为她死了。 既然这样,她还何必去自找麻烦。 不过不准备让杨乃郭知道她还活着,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杨乃郭近况,看迟文修这口气,似乎是知道的,她就随口吻了杨乃郭的事。 杨乃郭赌是戒不了的,不过跟那个娶回来的女人又生了个孩子,还是个男孩。 听到这,曲暖瑶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乃郭那样,生了孩子,对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过这又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她跟杨乃郭之间的联系,早在迟文修拿钱替杨乃郭摆平万乐坊的那笔账时,就已经断了。 说起来,她的“卖命钱。”还是迟文修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