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客大家都认识了，银笔仙又是什么人？”

左慈顿了顿：“还是先从金笔客开始说起吧。众所周知，金笔客是使用金笔创造出《金笔点龙》的群体。金笔你们知道吧，关键是那个，那个就是金笔客的凭证。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够拿起来。”

金笔客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一个最终能够呈现到大众面前并被熟知的作品，靠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只要是能够使用金笔的人，都能够被称作金笔客。这样的人在十二时空是几乎没有的，但在时空夹缝中或许有不少。

“银笔仙是使用银笔的人。”

左慈拿出了先前战斗时使用过的银色钢笔，述说着它的特别之处：“银笔具有和金笔相同的力量，却是无论什么人都可以用的笔。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银笔是金笔的反叛者。”

止戈：“银笔仙是反派哦？”

左慈哽了一下，强调道：“反叛者，是反叛者！”

勾陈：“银笔仙会做金笔客不做的事。”

“没错。而且使用银笔的人条件没有限制，银笔仙所创造的世界，有时反而比《金笔点龙》更加精彩。”左慈说，“也更加符合他们个人的心意。”

止戈依旧一头雾水的样子。

勾陈说道：“你不是见过的吗，在流尘的论坛里。我是本尊，把我视作原作的话，给我和雷婷写同人文那些人就是银笔仙。”

虽然说有的人写的东西跟勾陈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多也就名字相同。但人家乐意写也碍不着她。

止戈恍然大悟：“金笔客是原作作者，银笔仙是同人文作者啊。”

“……你们有这个概念那就好解释了。没错，就是这么个关系。”左慈还嘀咕了一句：“你们的自由度竟然开得这么高”。

“这和你的出现有什么关系。”勾陈又再看向他。

左慈接着解释：“《金笔点龙》最近一次更新变得很奇怪，与原本的内容是有冲突的。”

“银笔仙则普遍否认更新的内容——在这件事上，金笔客和银笔仙是完全对立的，所以对方的代理人会为了维护金笔点龙的秩序而不择手段。我接受了一位银笔仙的委托，前来阻止他。”

左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勾陈，又说道：“我的任务预期是把金笔客的代理人劝离，尽可能地不要起冲突。已经圆满结束。”

“本来我不必停留……但被全校盟注意到了。实在是没办法，为了保护左慈的人设只能先回来一趟。”左慈抿了口茶。

“打成那样很难注意不到吧……”勾陈心说，还好她发现左慈不对劲的时候，就立刻先给勾家透了底。勾金吾相信她，不然先接到左慈的可不一定是东汉书院。

她听了左慈的话，想起了之前因为左慈在时空之门附近徘徊所产生的怀疑，突然顿悟道：“你不是左慈。”

止戈往勾陈身前侧了侧。

“左慈”笑了起来：“不要太紧张嘛，我也可以是镜时空左慈的分身啊……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代理人。”

“如果左慈这个身份是时空秩序所规定的代理人，那么我就是左慈。这样说你能懂吗？”

“左慈是银时空隐世不出的大魔法家，在镜时空还多了东汉书院股东的头衔，唯一的共同点是都不露面。”勾陈一边想，一边说：“原来如此，就像我在镜时空的档案一样，‘左慈’也是一种假身份。就是为了给你这样的代理人做准备的。”

“不管有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左慈，只要有符合条件的人出现，大家都会认为他就是左慈。”

左慈赞许地点了点头。

但万一真有见过左慈的人呢，已经见过左慈的人，还会认为这个人是左慈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种程度的认知扭曲，异能可以做到吗？

勾陈汗毛倒竖，她竭尽全力压下了拿出武器自我防卫的本能。

她立刻想清楚了。

虽然每个时空，各种异能、武功各有各的神奇之处，但是绝对不可能有像这样从规则层面去改变所有人认知的异能。

——这是一种时空秩序。

认知到这一点的瞬间，几乎具象化的压迫感压在勾陈身上，她的大脑深处传来了震碎神经的疼痛，整个人摇摇欲坠。

止戈立刻放弃了所有防御准备，回头接住勾陈，慌乱地问：“小勾？”

“怕你误会，先说一声不是我做的。这是观测到时空秩序之后的正常生理反应。”左慈倒了杯茶，又对勾陈说：“如果现在就放弃思考，会恢复得比较快。”

但勾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