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不出半点异常。
吃完饭,许默有课得回t大一趟,夏竹不想去剧组,决定跟随姥姥一起坐上姨父的车去小姨家。
丁舒桐今天不坐副驾驶,非要挤在后排,孟慷培也随她。
路上夏竹困得受不了,脑袋磕在小姨的肩头,抱着她的胳臂,放心地让自己陷入沉睡。
小姨心疼夏竹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轻拍着夏竹的脑袋,低声呢喃:“困了就睡,到家叫你。”
丁舒桐这么一说,夏竹反而睡不着了。
车窗开了条缝,风从窗口钻进来,吹得夏竹越发清醒。
夏竹也没起来,脑袋继续靠着丁舒桐,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仿佛依偎在母亲身旁。
她心情美妙,不自觉地哼起歌词。
丁舒桐见她睁着眼,哪儿还有困意的样子,她宠溺地笑笑,小声试探:“你跟你那小竹马真没戏了?”
夏竹肩头一缩,歌也不哼了,苦大仇深拒绝:“没有。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你可别学姥姥乱点鸳鸯谱,不然,我哭给你看。”
丁舒桐低笑:“多大人了还哭。之前跟这小子不熟,今儿相处下来,人确实不错。懂礼守节,也有自己的见地。能得你小姨父连声夸赞,不是个浅薄的人。”
夏竹撇嘴,诋毁:“他装的。就是个小人,小姨也信?”
一听就是在撒谎,丁舒桐捏了捏夏竹的鼻尖,笑问:“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俩缘分未尽。”
丁舒桐的语气格外确信,仿佛她已提前窥探了先机,只待时机一到就揭晓谜底。
夏竹诧异丁舒桐的信任,忍不住疑惑:“怎么这么说?”
丁舒桐想起最近听到的风声,握着夏竹冰冷的手指,悄悄问她:“如果哪天许家楼塌了,你忍心看他深陷舆论,遭遇非人待遇,彻底成为一枚废子吗?”
夏竹想当然地否认:“当然不行!”
话音刚落,夏竹脑子里骤然闪过几个模糊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丁舒桐无形摧散:“既然如此,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
“小姨总觉得,你俩的结局不该如此。不过你也不用过于忧虑,该来的总会来,凡事顺其自然。”
“真到了那天,你背后还有我,总不至于孤立无援。”
彼时夏竹尚不知道,她与许默的关系到达关键点,总是被命运推着走。
那是他俩躲也躲不开的宿命。
她是早产儿,生下来不足五斤,医生曾断言她易早夭。
丁菱夫妇不信邪,非要逆天改命,为了让她活命,往寺院不知道捐了多少香火,有一年北京大雪,丁菱抱着不足月的夏竹从潭柘寺寺脚一步一步跪上山顶,为她求了一枚开过光的翡翠玉佛吊坠。
那枚吊坠夏竹戴了十八年,直到生日那天才被她摘下来丢进保险柜里。
六岁她随丁菱上山礼佛,方丈赐了她八个字:“有求皆苦,无求乃乐。”
夏竹至今参不透方丈的告诫。
却又觉得这就是她的命,不用算便能知晓结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