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许默在电话里愣了好几秒才问她:“要受不了回北京?”
夏竹猛地拒绝:“那不行。我才不要半途而废。”
她就嘴上抱怨,可真到了片场,照样兢兢业业干活。
甭管江逢怎么磋磨,她都能虚心接受。
学东西要没点虔诚之心,她后面没了江逢,怎么独挑大梁。
前两天许默的秘书段景榆已经休假结束,昨天从北京飞上海正式帮忙许默处理一些工作。
夏竹好几年没见过段景榆,怪好奇他这些年的变化,她特意在微信里问许默:“景榆哥有对象了吗?”
许默收到消息,那叫一个心酸。
他抬眸瞥了两眼正跟他汇报工作的段景榆,轻飘飘问:“汤圆
儿问你谈对象没。”
段景榆一愣,脸上露出面对熟人才有的笑意,“没谈。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默没什么情绪地睼他一眼,在夏竹的强烈要求下,将段景榆的微信推给夏竹。
当天夏竹就加上了段景榆的微信,他俩在微信上聊得火热。
许默开会结束,不小心瞥到段景榆的手机页面,恰好是与夏竹的聊天界面,许默看着夏竹满屏的回复,眉头皱得老高。
当天晚上许默就将第二天的工作全推给段景榆,无视对方的满脸震惊,他自己订了张上海飞敦煌的机票,准备去片场探班。
夏竹并不知道这遭。
所以午休时,她没看到许默的日常短信,脸上写满不开心。
而那个惹她不开心的人此刻在天上,手机根本没信号啊。
当然,不跟她提前说,也是想给她个惊喜,更是小小的报复一下她跟别的男人聊这么开心,跟他却没两句就结束了。
没收到许默的微信,夏竹一整个下午都不开心。
拍戏时冷着一张脸,吓得一众工作人员都不敢跟她嬉皮笑脸。
平时大胆的姑娘们还跟她开几句玩笑话,知道她是业内有名的编剧,如今跟着江逢在学导戏,纷纷跟夏竹说以后有活儿了找她。
夏竹心情好的时候全都应下,还添加了工作号,说以后有机会合作。
今天收工出乎意料的早,江逢这个周扒皮居然六点就宣布结束了,说是晚上请全组吃饭。
直到片场响起欢呼声,夏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大饼,不是骗人的。
她也跟着高兴,细心检查一遍现场,确认无误后,找场务拿了手机,搭乘剧组的车去市里。
影视城到市区十几分钟的路程,剧组安排夏竹跟江逢一个车,她累得腰酸背痛,也顾不上他,整个人没骨头地瘫在座椅里,时不时瞪一眼江逢。
江逢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人坐在副驾驶,头也没回,凉嗖嗖地警告她:“你再瞪我一下试试。”
夏竹:“………「被省略的脏话」”
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剩下的路程夏竹缩坐在一角,闭着眼睡觉。
前排的江逢瞥了眼人,冷不丁地问一句:“进组快一个月了,你都学了些什么?”
夏竹被迫睁眼,在江逢的眼神威胁下,慢吞吞地说出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
编剧到导演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她走得不算快,但是也不算走错路。
江逢今天心情还不错,一路上提点了她不少。
夏竹本来还在怨恨他这人太过冷血无情,后面听见他客观地评价她最近的表现和不足,夏竹慢慢修改一点看法。。
总体来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虽然毛病一堆,但是没人质疑他的实力,跟着这样的老师,是她的幸运。
江逢看她黑眼圈深得跟中毒似的,忍不住问:“我说的记住了?”
夏竹疲倦不堪地
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江逢:“……”
司机在前面安稳地开车,后排夏竹跟江逢大眼瞪小眼,氛围说不出的迥异。
夏竹老早就听说江逢喜欢自己异父异母的妹妹,在圈里是个奇葩的存在,可夏竹却觉得江逢是个狠人。
江逢睨了睨夏竹,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你跟那个许总什么关系?”
夏竹一头雾水:“哪个许总?”
江逢顿了顿,把话拆开了说:“许默,好像还是个高校副教授。”
夏竹了然地哦了声,很干脆的承认:“我跟他一个大院长大的,往上两辈都认识。”
说到这,夏竹不忘点评:“交情挺深的。”
江逢无语:“……”
夏竹疑惑地扫了眼江逢,忍不住怀疑:“你问这干嘛?”
私下里,江逢跟娱乐圈的关系离得很远,几乎不会关注剧组其他人的生活。
之前他俩都只对接工作,很少讨论私下的生活,这是第一次问她个人问题。
江逢淡淡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说了句:“之前听说过这人。不太好接触。”
夏竹点头,格外认同江逢的话:“这你说对了。他这人跟孔雀似的,那叫一个高傲。我小时候费了多大劲才跟他搭上话。”
“他平时可清高了,大院里的孩子打架吵闹玩得那叫一个灰头土脸,结果他整天摆着一副冷脸,完全不屑与我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