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到达2出口等你。”
夏竹被他平静的口吻安抚住,在飞机打开舱门前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等待通行。
她透过舷窗望向外面,停机坪的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远处的天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景色。
夏竹抚摸着不停跳动的胸口,在空姐的温柔提示中,拿上包疾步走出飞机。
她走vip通道,不用排队,很快便找到国内到达2出口。
刚出去就看见不远处的柱子下站了一个男人,对方穿着深色大衣,拿着手机,正在低头发消息。
夏竹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果真看到微信里躺了两条未读短信。
「出来了吗?」
「别着急。」
夏竹摁灭手机,隔着人群,扯着嗓子喊了声许默。
许默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看向夏竹所在的方向。
两人隔空对视两眼,许默将手机扔进大衣口袋,大步流星走向夏竹。
两人碰面,夏竹来不及寒暄,握住他的手,满脸急色地问:“我爸怎么样了?”
许默回握住夏竹的小手,察觉到她在颤抖,安抚地说:“人应该没生命危险。”
“可能受点小伤。”
夏竹蹙眉,情绪还是有些紧张:“怎么突然出车祸了?”
许默扶住夏竹的肩膀,低声道:“上车再说。”
夏竹也意识到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个说话的好地儿,她了然地嗯了声,跟着许默上车。
刚钻进后排,夏竹抬眼瞥了眼开车的人,见是段景榆,夏竹松了口气,扭头继续问许默:“……我爸怎么突然出车祸了?”
许默沉默地看她一眼,还是说了实情:“估摸着是被人泄露了行踪,从机场出来就
有人跟踪。”
“到半路被别车,不小心撞上了护栏。”
夏竹听得心惊胆战,连连蹙眉,她拍着胸口,满肚子的疑惑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半路丁舒桐打电话过来,说同车的林旭白已经出抢救室,刚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
夏崇惟小腿骨折,轻微脑震荡,没生命危险。
夏竹听到这消息,手脚发麻地瘫坐在座椅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舒桐没听到回应,担忧地问:“你到哪儿了?”
夏竹在许默的眼神示意下慢慢回神,有气无力道:“刚到机场。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丁舒桐顿了顿,嘱咐:“自己注意点安全,别乱了心。”
“医院没大事,你爸只受了点轻伤,人已经醒了。”
至于刚送出重症病房的人不是夏崇惟,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挂断电话,夏竹手脚冰凉地靠在许默身上,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夏竹短暂理清目前的情况,开口问:“……许叔被叫去谈话了?”
许默抚摸着夏竹的后背,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点头:“早上去的。”
夏竹抓紧许默的衣袖,困惑问:“严不严重?为了什么?”
许默淡淡笑了下,视线落在她脸上,故意跟她开玩笑:“这么担心他?”
夏竹无言:“……我就问问,哪儿担心了。”
许默瞥她一眼,隐晦地说:“情况未定,上面口风紧,探不出什么。”
夏竹哦了声,朝许默那边偏了偏脑袋,压低音量问:“那许林呢?”
许默倒是把这事儿忙忘了,许林前两周进去的,上面还在走程序,一时半会说不准。
他握住夏竹的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柔软的手指骨节,声音平静道:“应该掀不起波浪。”
或许是堆积的事儿太多,许默没了平日的松弛,神情多了几分严肃,面对夏竹的疑问,他也只能挑轻松地问:“你戏拍完了?”
夏竹搓了搓手指,低声道:“快了,过两天就杀青。”
许默捏着她的头发丝把玩片刻,突然问:“等事儿都处理完,我们搬去上海住?”
夏竹被许默的话问倒,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皮,好奇问:“住哪儿不都一样吗?”
许默顿了顿,承认夏竹的话有道理,他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至于定居在哪儿,他也不确定。
私心来说,他挺喜欢北京这座城市。
只是北京事儿太多了,他懒得一一应付。
如果许家出事儿,文琴恐怕不会在北京待下去,他也不会放着文琴不管。
那份离婚协议许代山还没签字,他得探探文琴的口风,确定没有转圜的余地才去想办法让人签字。
只是,怎么会突然闹离婚?
思绪到这,许默收回目光,轻声说:“先去医院,其余的再说。”
夏竹点头啊了声,十分信任他:“行啊。”
许默:“……”
段景榆开车很稳当,走的又是不堵的路段,夏竹得知夏崇惟没大碍后,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她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人不在北京,可隐约还是能感觉到北京这边的局势不稳定。
察觉到许默接下来或许有大动作,夏竹视线缓缓落在许默身上,很轻很淡问:“……你跟许叔这是要拿到明面了吗?”
许默不想夏竹参与进来,也不想她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