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夏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急迫,仿佛狼入虎口,再也挣扎不开。
他埋在她的脖子里,毫不犹豫地留下他的罪证。
夏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仰起脖子,任由他予取予夺。
只是脑里白光一现时,她想的是,他不是要追她吗?怎么进度就到这了?
眼见衣服掉一地,许默的手已经碰到背后的暗扣,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不赞同地摇头:“我饿了,要吃饭。”
许默一通邪火顿时无处发泄,他蹙了蹙眉,在夏竹的无声阻止中,慢慢松开手,弯腰将夏竹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重新穿回她的身上。
他也狼狈,瞥了眼腹部
,他喘了口气,一边打电话给前台叫了客房服务,一边钻进了洗手间。
夏竹站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听着洗手间的水流声,夏竹伸手勾回掉落在脸颊的发丝,瞥了眼被踢到角落的行李箱,撇撇嘴,弯腰捡起行李箱拎到客房,她一屁股坐在客房的床上,盯着那只行李箱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默从洗手间走出来,在房间转了大半圈,终于在客房找到人。
看到夏竹的那一刻,许默眼底划过一丝失而复得的庆幸,只是看她把行李箱丢在了客房,许默忍不住蹙眉,问:“不是认床?客房的床睡得惯?”
夏竹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打量几眼脸上还有水珠的男人,愁眉苦眼地说:“睡得惯啊。”
许默一顿。
下一秒,他抬腿走进客房,瞥一眼丢在地上的行李箱,走到夏竹面前,居高临下地扫了几眼人,蛊惑道:“主卧的床是我特意按照你的睡眠习惯定制的,你真不想睡?”
夏竹明显被说动,却时刻谨记他俩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同睡一个床,她伸出食指慢慢晃了两下,摇头拒绝:“不、想。”
许默笑了下,耸肩,无奈道:“那真是可惜了。”
夏竹:“……”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八点半,夏竹饿得有气无力,瘫在床上不想动分毫。
许默今天似乎很闲,回到酒店并没去书房处理工作,而是坐在客房的床尾陪夏竹闲聊。
夏竹不想理她,人躺在床上玩手机刷视频。许默也不催促,就那么翘着二郎腿坐她斜对面,时不时回两条消息。
明明都没说话,气氛却说不出的和谐。
有这么一个活人在,夏竹怎么可能完全忽视,她只是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实际并没看明白视频里说了什么。
刷了一会儿,夏竹百无聊赖地丢下手机,蹭地一下坐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许默。
许默察觉到夏竹的视线,回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好似在问:“有事儿?”
夏竹低低地呸了声,不太情愿地问:“你到底想干嘛啊?”
许默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问:“你呢?”
夏竹蹙眉,疑惑不解:“我什么?”
许默滚了滚喉结,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好好说话?”
夏竹应激道:“我什么时候没跟你好好说话了?”
许默一动不动看了片刻夏竹,突然伸手将人拉到怀里,将她摁在自己腿上,圈住她的腰,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服软道:“小夏同志,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闹矛盾。”
“不管是冷战还是吵架,对我来说,又累又没有效率,还很伤感情。”
“所以,咱俩以后能不吵架了吗?”
夏竹被他抱在怀里,耳边是他温和又不容置喙的嗓音,腰间被他的手圈住,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怀里,压根儿独立思考的能力。
她也不喜欢吵架,也不喜欢冷战,只是有时候争吵是最直接发泄方式。
虽然难受,但是爽快。
许默见夏竹走神,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低地问:“怎么不说话?还有什么没考虑清楚的?”
那次争吵夏竹至今记忆犹新,她联想到当初的丑陋面孔,忍不住垂低眼睑,小声道歉:“对不起。”
夏竹声如蚊蝇,许默并没听清,迟疑地问:“什么?”
夏竹吸了口气,再次重复:“我说对不起。”
“我不该……拿你爸妈还有文姨的事儿刺激你。”
“那时候人在气头上,只顾着往你最难受的地方扎。其实说出口的那刻我就后悔了,只是我拉不下脸道歉。”
许默顿了顿,不自觉地握紧夏竹的手臂,将她圈紧在怀里。
他沉默许久,开口:“我也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要道歉的话,我也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不过咱俩是夫妻,太过生疏反而不太好。”
“真要论对错,那也是我的原因。我长你六岁,总是觉得我比你懂得多,比你看得多,所以理所当然地觉得我应该护着你。但是我忘了,你长大了,你可以自己独立去解决一些问题。”
“你总该有长大的那天。”
夏竹眨眼,忍不住问:“所以你刚刚明明不太赞同我处理姜禾的方式,还是没插手?”
许默沉默两秒,调侃:“看来不是特别笨,还知道我不赞同。”
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