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文琴蹙眉,“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许默一愣,想了想他俩中午吃的,一五一十回答文琴:“给她买了两根糖葫芦,去吃了涮羊肉。”
文琴叹气,说:“不知道是吃坏肚子了还是怎么了。汤圆儿L半夜起来牙疼、肚子疼,丁菱吓坏了,刚叫120,准备送去医院。”
许默脸色一变,下意识迈开脚步,准备去看看。
路过文琴时,文琴一把拉住许默的胳膊。
许默被迫停下来,看向文琴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愧疚。
文琴拽紧许默,低声提醒:“小姑娘本就金贵,不好养活。你以后注意点,别整天给她吃些不干不净的。”
“要护不住人,就离她远点。”
说到这,文琴偏头看了眼隔壁,见没动静了,她又望向面色苍白的许默,问他:“还去看吗?”
120早就叫嚣着离开。
许默站在楼梯口,捏紧手心,面不改色地摇头。
文琴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睡吧,不早了。”
许默僵硬地转身,迈动脚,重新回到卧室。
阖上门,许默在黑暗里站了许久,腿脚发麻地走到窗户边,推开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隔壁楼的那间房。
里头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
这一夜,许默睡得并不安稳。
夏竹进医院拔牙、输液,一直到凌晨五
点半才回来。
许默听着汽车引擎声,翻身爬起床,透过院里微弱的灯光,许默瞧见夏竹虚弱地窝在夏崇惟怀里,跟一团猫似的可怜。
他不禁后悔,为什么要给她买糖葫芦,害她折腾这一晚上。
—
早上八点,许默吃完早餐,踌躇着要不要去看望夏竹。
最终情感战胜理智,许默还是迈出了门。
只是到夏家院子,许默站在铁门外迟迟不敢进去。
他徘徊了将近半小时,最后还是没勇气进去,转而往斜对面的周家走。
周肆在吃早餐,听见脚步声,他以为是沈行,下意识问要不要一起打游戏,结果扭头发现是许默,周肆刚吞进去的面条噗呲一口喷出来。
他呛得咳了好一会儿L才缓过来。
他俩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不怎么应付,虽然上了初中,周肆自觉自己成熟不少,不应该再欺负人,可对许默这王八蛋,他向来觉得这厮阴险,不能轻易相信。
如今看他进门,周肆第一想法是,这厮不会又来找老太太告状吧?
周肆捏着筷子,警惕地望一眼慢慢走近的许默,满脸不乐意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找你麻烦,你倒找我麻烦是吧?”
“不过今儿L老太太不在家,你想告状也没门儿L。”
许默不紧不慢走到餐桌,居高临下看了两眼周肆,僵硬道:“你吃完了吗?”
周肆一头雾水:“你一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看我吃面条?”
“有病吧你。”
许默忽视周肆的嘲讽,蹙眉说:“你要是吃饱了,去看看汤圆儿L。”
周肆下意识拒绝:“我看个——”
屁字还没冒出来,周肆意识到什么,扭过脸,满眼震惊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许默面不改色地重复:“你要是吃完了替我去看看汤圆儿L。她昨晚大半夜去了医院,刚回来没多久。”
周肆那叫一个惊悚,他不敢置信地睨了两眼寡言少语的许默,都快怀疑这厮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打这厮入大院以来,虽然表面被他和沈行,可真论起来,谁也不见得吃亏。
每回他们弄完许默,许默都会以各种方式还回来,斗了这两三年,许默都快成精了。
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求人过?
周肆想到这,轻轻啧了声,似笑非笑问:“耍我是吧?”
“这次又想怎么玩?”
许默:“……”
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我没跟你玩儿L。哪儿L回不是你找我麻烦?我什么时候主动惹过你们?”
周肆那叫一个冤枉,他嗤了声,毫不犹豫指出:“你也不找块儿L镜子瞅瞅你的眼神,看我跟看垃圾似的,仿佛谁也入不了你的眼。就你这高傲的姿态,谁不打你?”
许默:“……”
他什么时候瞧不起人了?
这事儿L真的
不怪许默,好学生跟调皮的学生向来有壁,那种无形之间流露出的差异确实让人觉得「不是一路人」。
况且许默平日老成得跟什么似的,事事谨慎小心,说话一套一套的,周肆最看不惯他。
就像现在,明明有事儿L求他,这王八蛋还不肯弯下腰。
周肆想到这,好心提议:“你跟我打一架,只要你赢过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儿L了。()”
许默蹙了蹙眉,想也不想拒绝:我不打架。?[(()”
周肆冷笑,“不打架你说个屁。”
许默思考两秒,板正道:“我找你是有别的事儿L。”
周肆被许默拱起火,忍不住吐槽:“汤圆儿L进不进医院关你屁事?他们家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