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勋贪婪的目光一直在陈晴墨的身上流连,躲在楼梯口的李秋远看得一阵反胃,心中一直祈祷着陈晴墨别上当。 否则就他现在这个时候出去,很可能会被对方当成尾随狂! 陈晴墨并未注意到王建勋眼中的贪婪,听到对方有合作的意图,她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既然如此,我们陈家可以入股,不过不知道王家愿意给我们多少分成!” “我们之前大概计算了一下,朝廷每年所需的丝绢贡品大概要有一百万两银子,只要陈家同意入股,咱们可以对半分成,由我王家亲自和宫廷织造办来来沟通,陈夫人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王建勋刚说到这里,李秋远就感觉到了异样。 王家在临江的势力虽然比不过陈家,可是丝绸生意却是暴利。 尤其是王家,不仅有自己的织户和桑田,甚至还有自己的裁缝铺。 如果他们真的能和宫廷织造办扯上关系,那区区百万两纹银的空缺又岂能难得住他? 他不过是看中了陈晴墨想要拓宽商路,摆脱朝廷控制的想法,所以才会借着这个由头与陈晴墨私下接触,想借此机会骗财骗色。 李秋远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在生意场上欺骗合作伙伴的人。 一想到王建勋的算计,他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还是躲在暗处,偷听着两人谈话,并准备寻找恰当的时机撕破王建勋的伪装! 陈晴墨此时已经被王建勋骗的找不着北了,若不是这次需要的银两数额太大,恐怕她早就回柜上支取现银了。 她想要抓住这次合作的机会,于是便对王建勋问道:“王公子,桑林准备何时承包,我陈家也好兑换些现银留作准备?” “这个倒是不用着急,我们现在还在和桑农谈判,希望能将价格压的更低一些。” “只是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清楚,陈家在盐运生意上已经做出了如此规模,现在又为何要贩售丝绸呢?” 陈晴墨闻言无奈一笑:“盐运本是官家生意,我们陈家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这才能够染指。” “只是陈家现在在宫廷中已无庇佑,家中又没有能够考取功名之人,盐运的饭碗日后只怕端不牢固。” “我想在此之前先开辟出另一条商道,这样日后就算被剥夺了贩盐的资格,我们起码也还能有其他的营生!” 陈家势力庞大,人口众多。 看似每月营收的银两不少,可平摊到各房却也是捉襟见肘。 如今大房式微,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充当门面。 二房,三房不思进取,挥霍无度,每月交上的银子甚至还不如他们支出的例钱多。 陈晴墨抛头露面也完全是迫不得已,若非如此,她又怎肯虚与委蛇? 王建勋闻言长叹了一声:“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原以为只有我们王家如此,没想到作为晋江商魁的陈家竟也有如此烦恼!” 说到此处,王建勋端起酒杯递到了陈晴墨面前:“陈夫人,请您满饮此杯,就算是预祝咱们合作成功吧!” 酒杯递到陈晴墨的面前,流光潋滟,折射出了她的眼眸。 躲在暗处的李秋远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刚想出面阻拦,却见陈晴墨已经伸手接过酒杯。 她刚刚已经痛斥了王建勋一次,驳了对方一次面子。 如今合作即将达成,她不能,也不敢再驳对方的面子。 “小女子不胜酒力,不过为了感谢王公子,我今天就陪您喝这一杯!” 陈晴墨端起酒杯,以袖拂面,仰头喝下了这杯酒。 王建勋眼中闪过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狡诈,同时拍手说道:“好好好,陈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果然爽快!” “酒已喝完,我家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在这继续奉陪了!” 陈晴墨放下酒杯,刚想离开,却突然觉得头脑昏沉,一阵天旋地转。 她趔趄着朝后退了两步,直接栽坐在了椅子上。 王建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淫笑,一边搓手一边说道:“陈夫人,酒虽然喝了,可是你人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我每年给你让利五十万两,难道你就不应该好好报答报答我吗?” 王建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准备欲行不轨。 陈晴墨还想起身,却觉得自己身子瘫软,她勉强朝后挪了一下,有气无力的对王建勋质问道:“王建勋,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难道陈夫人不知道吗?要我说咱们两家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只要你与你那废物夫君和离,再改嫁给我,我不介意娶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