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堂,陈远桥满脸堆笑地坐在王寿章的身边。 一旁的丫鬟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看着二老爷给王寿章说好话。 “王兄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小弟也好在寒舍设下酒宴,款待王兄不是!” 王寿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了,你们陈家的酒宴,王某吃不起!” “我今天来只想问一件事,我家建勋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贵府姑爷,竟然被打成了那个样子!” 陈远桥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尴尬:“王兄啊,这毕竟是大房的事情,我也无权过问,不过那李秋远的性格嘛,也的确有些问题……” 陈远桥想借此机会与王寿章拉近关系,并借机打压大房。 就在他准备和王寿章套近乎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二叔这是说谁呢?” “我说……” “哎,你怎么来了?” 陈远桥看着站在门前的李秋远,显得有些诧异。 陈老太爷命管家将李秋远送走的消息陈远桥已经提前获悉,王寿章是个护短的人,这件事情整个临江都人所共知。 陈老太爷也不是怕得罪王寿章,只是担心李秋远会有危险。 陈家虽然势大,但却不能时时刻刻看护着他。 李秋远早就知道陈远桥有问题,又不愿意将所有的压力全都推卸到陈晴墨的身上,所以才执意要留下。 他迈步走进大堂,并笑着说道:“我听说王姥爷找上门来了,所以专程过来看看!” “看什么,这里没你的事!” 陈远桥想将李秋远轰走,但却被王寿章伸手阻拦:“等等,你就是陈家赘婿?” “在下李秋远,正是陈晴墨的夫君!” 闻听此言,王寿章霍然起身:“李秋远,你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王寿章身材虽然瘦削,但此时却是气势凌人。 他纵横商场多年,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曾接触过不少,长期养成的气质自然不是陈远桥等人所能相比。 他刚一起身,陈远桥便脸色微变。 陪伴在一旁的丫鬟脸色煞白,并超后退了两步。 反观李秋远,此时仍面带笑容的站在原地:“王老爷果然气度不凡!” “李秋远,我不是来听你夸我的,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交待?” “是我打你儿子的交待,还是你儿子要对晴墨欲行不轨的交待?” 王寿章虽然气势凌人,可李秋远却丝毫不惧。 说话时他步步紧逼,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王寿章:“王建勋以盘买桑田为名,故意引诱晴墨前往醉仙楼见面,不仅举止轻佻,而且还在酒里下了迷药。” “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恐怕晴墨就要清白不保了。” “王寿章,你还敢亲自找上门来,是不是我陈家给你的脸面实在太多了?” 李秋远本以为王建勋应该会忍气吞声,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丑形。 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让自己的父亲找上门来,还试图找自己讨要说法。 眼见着对方步步紧逼,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李秋远也火力全开,当众揭露起了王建勋的罪行。 “我看在陈,王两家交好的份上,饶过了他一次,这次打他不过是想让他长点教训,以免日后再生事端。” “你今天主动找上门来,究竟是想为他讨个公道,还是想要恶人先告状啊?” 李秋远态度强硬,语气冰冷,丝毫没将王寿章放在眼里。 王寿章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却仍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这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岂能轻易相信?” “王叔叔不必再为难我夫君了,就让我亲自来和您说吧!”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陈晴墨也在春草的陪同下走进了大堂。 她本来是想去别院向李秋远道谢的。 却没想到去了别院倒扑了个空。 在得知是王寿章找上门来之后,她便带着春草一同来了大堂,准备给李秋远站脚助威。 见陈晴墨来到大堂,王寿章的态度缓也和了几分。 他之前的确也想过要与陈家合作,并与陈羽白做过一番接触。 不过陈羽白毕竟只是三房的少爷,人为言轻,远比不过身为长房当家的陈晴墨。 王寿章即便对陈家有再多的不满,在见到陈晴墨的时候也只能强行压下火气。 他见陈晴墨脸色苍白,于是便关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