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李秋远笑着说道:“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晚辈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羽白那日的举动有些粗暴,春草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说到此处,李秋远转头看向了桌上的那本《楞严经》:“这几天春草一直在背诵这本经书!” 陈老太爷随手翻开《楞严经》,随即便被那娟秀的字迹所吸引。 李秋远前生酷爱诗词和书法。 而在各家书法之中,他最爱的却又是瘦金体。 为了练好这一手笔迹,李秋远当初曾下过不少苦功。 正因如此,所以他之前所写的诗词才能惊艳到宋渊明。 如今看到这书上娟秀的字迹,就连陈老太爷都不禁为之叹服。 “这是你的字迹?” “没错,我看春草之前心神不宁,于是便为她手抄了这本经书,希望她能安定下来,不要再被梦魇所困!” 陈老太爷并未过多纠结这本经书,只是随意翻看了两页,便抬头对李秋远问道:“之前的事情,你怎么看?” “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毛贼潜入了陈府,羽白也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无意间动手杀人。” “这件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太爷不必一直耿耿于怀!” 李秋远看似是在描述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可实际上却是在给陈老太爷吃定心丸。 他知道陈老太爷今日来到的目的,也知道陈羽白那日为何要刺死那名刺客。 陈家三房尚武抑文,陈羽白自幼便拜访名师,学了一身武艺。 正因如此,所以他的性格才会如此粗蛮! 只是话虽如此,可陈羽白那天却并不是怒上心头的无心之举。 明眼人全都看得出来,陈羽白那时妄图杀人灭口! 陈老太爷无奈叹了口气:“秋远,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搬到此处吗?” “全都是老太爷对我的爱护!” “不不不,我只是希望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少受到那群人的算计。”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你一早便看出了他们的目的,这件事情究竟是谁组织的,我比你更加清楚。” “正所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三房欺我年老,竟然敢公然对你下手!” 陈老太爷并未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坦明了这件事情。 他的态度让李秋远觉得有些惊诧。 李秋远原本一直以为陈老太爷这次是想来为陈羽白开脱,并希望他能息事宁人。 却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主动提及了这件事情,并将所有的罪责全都归咎到了三房的头上。 陈老太爷的这个说法虽然没错,可他的态度却还是让李秋远觉得惊讶。 听了陈老太爷的话,李秋远笑着摇了摇头:“老太爷言重了,不过些许小事而已,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女子继承家业,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其间难免要经受些挫折。” “至于我,对于陈家来说,不过也只是一个外姓之人。” “要不是有老太爷您的拂照,恐怕我早就被二房,三房联手排挤出去了。” “他们的想法我都清楚,看在晴墨的面子上,我不会与他们计较!” 闻听此言,陈老太爷点了点头,同时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笑:“我倒不是怕你和他们计较,我只是怕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会反过来与他们清算今日的旧账啊!” “我陈家虽然人丁兴旺,但却没有一个能堪当大任的男丁,我当初曾对伯庸寄予厚望,可后来伯庸早亡,只留下了晴墨这一个独女。” “至于远桥和景山,他们二人更是难堪大用,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晴墨一人处置。” “老太爷,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二叔和三叔虽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可他二位对您起码还算忠心!” “嗯,他们对我的确忠心,可是这忠心又能维持多久?我年事已高,迟早是要撒手人寰的,等到那个时候,只怕晴墨一人孤掌难鸣,终究还是要被他们架空。” 说到此处,陈老太爷看向了李秋远:“说句实话,之前招你入赘,不过是为了堵住这临江城内的悠悠众口。” “我是万没想到你的才华竟然如此深厚,也没想到你竟然能得到青山书院的认可!” 听到陈老太爷提起青山书院,李秋远便知道他为何会对自己的态度出现如此大的转变了。 原来他是看中了自己未来的前途,所以才会和自己说出这番肺腑之言。 李秋远笑着摇头道:“我不过是得到了青山书院的邀请,准备前去参加青山诗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