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秋远的回答,陈晴墨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既然感觉舒服,那日后便都穿丝绸吧!” “这套衣服多少钱?” “五十两!” 李秋远原本以为身上的衣服应该不贵,可在听到陈晴墨的回答之后,他却险些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什么?五十两?” “这一套衣服顶得上我一个月的例钱?” 李秋远之前曾详细了解过大晋的物价,并和后世进行过对比。 大晋一两银子约和后世的一百元钱,一套衣服五十两银子,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五千块钱。 李秋远前世虽然也是个亿万富豪,可是他在穿着方面却并不考究。 如今听说这衣服的价格如此之贵,吓得李秋远当即便想将其脱下来。 李秋远一边拉扯着衣袖,一边对陈晴墨说道:“这衣服实在太贵了,还是赶快先脱下来吧!” 陈晴墨伸手制止住了他的举动:“脱下来干什么?我看你穿着挺合身的!” “合身不合身,也不能穿着几十两银子一件的衣服到处跑啊,万一刮破了怎么办!” “划破了就再做新的……” 陈晴墨强行按住了李秋远的手:“不许再脱了!” 两人在这里拉拉扯扯,恰好被从厨房中泡茶出来的春草撞见。 陈晴墨此时正对着李秋远,背对着春草。 两人的动作,春草根本看不清晰。 但她在出门的时候却听到了那句:“不许再脱了!” 春草此时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听到这极富暗示性的话语,她的脸一下子变红到了耳根。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低声嗫嚅道:“小姐,您……” 听到春草的呼唤,陈晴墨猛的转过头来。 春草被吓的手中托盘差点摔落,她将头侧向一旁,口中连连说道:“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行了,我也没说你看见什么了,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陈晴墨说着,伸手扯平了李秋远的衣领:“记住不许再拖了,明天就穿着这套衣服,和我一起去参加青山诗会!” 李秋远拗不过她,只得拱手说道:“谨遵娘子之命!” 陈晴墨捂嘴轻笑,心中满是甜蜜。 她转身离开了小院,院子里一时便只剩下了李秋远和春草两人。 直到陈晴墨离开,春草还是不敢抬起头来。 见她这副模样,李秋远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行了,把头抬起来吧,你们小姐都已经走远了!” 听说陈晴墨已经走了,春草这才将头抬了起来。 眼见着院中只剩主仆二人,春草总算舒了口气。 “呼,幸好小姐没怪罪下来!” 见她被吓成这副模样,李秋远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是看到了小姐为我整理衣服,怎么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春草闻言十分严肃的解释道:“姑爷你不懂,小姐刚刚虽然只是为您整理衣服,可身为奴婢,却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幸亏是您和小姐宅心仁厚,这才没有怪罪下来,若是换做其他规矩森严的府苑,仅是刚刚这一眼,便能将婢女的眼睛剜出来!” 闻听此言,李秋远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主人难道能随随便便去剜下人的眼睛?这应该是你道听途说吧!” 春草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这可不是道听途说,这是我当初亲眼所见!” 原来春草小时候家中十分贫困,她父母担心春草会被饿死,于是便狠心将其卖到了一户大户人家做丫鬟。 第一次被卖走的时候,春草不过七八岁的年纪。 那是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于是便跟在那家夫人的身边做一个扇扇子的小丫鬟。 一次府中的丫鬟撞见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亲热,结果当天就被剜掉了眼睛,逐出了家门。 那时春草虽然尚且年幼,但却将这一幕记在了心底。 这件事情给春草造成了不小的打击,致使她从那以后一直郁郁不安。 夫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她送到了陈家,春草这才成为了陈晴墨身边的贴身丫鬟。 今天陈晴墨为李秋远整理衣服的举动被春草下意识的当成了两人是在亲热。 当初的童年回忆被再次唤醒,所以春草才会显得如此惊惧。 听到春草的回答,李秋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出现如此事端,难道官府就不管管吗?” “我们被卖给府中做奴婢,都是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