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的威胁让张仲卿不得不停住脚步,他转头看向李秋远,同时哭丧起了一张脸:“你就非要和我过不去吗?” “张公子此言差矣,这不是你先和我过不去的吗?”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这件事情要是捅到我爹那里,他会打死我的!” 李秋远笑着摇了摇头:“张公子,咱们两家素来交好,李某绝对无意与你为难,我叫你来聊聊,也不过是先和你拉进一下关系,促进一下感情!” 闻听此言,张仲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无奈之下,他只能凑到车前:“李公子有何见教?” “ “你……好,那我就上来和你聊!” 张仲卿登上马车,脸色阴郁。 李秋远笑眯眯的对他说道:“张公子在漕帮可曾经营事务?” “我爹信不过我,不允许我插手漕帮的事情!” “张公子人中龙凤,胆识过人,敢连续两次与李某为难,凭借如此胆量,难道张老爷还信不过您?” “你,你不是说好要与我拉近关系的吗?现在怎的又奚落于我?” 见张仲卿一副暴怒的模样,李秋远立刻摆手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张公子千万不要动怒,张公子虽未掌管曹帮事务,可想来在漕帮应该也有几分话语权吧?” “那是自然,我毕竟是漕帮的少东家,漕帮上上下下,谁敢不给我几分薄面!”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想过要证明自己吗?” “怎么证明?” “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你和我们陈家合作,咱们一同将王家的丝绸生意侵吞下去,你看如何?” 张仲卿闻言,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陈家是我们的主雇,王家同样也是我们的主雇,无论哪家,我们都得罪不起。” “况且你们陈家不是以贩盐为生吗?现在怎得又打起丝绸的主意了?” “实不相瞒,我手上现在有江东乌林的五百亩桑林,不过此处位置荒僻,而且多为水路,织好的丝绸无法通过陆路运输,所以我希望张公子能够出手相助,帮我开辟出一条运输丝绸的水路!” 闻听此言,张仲卿顿时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陈公子,您没和我开玩笑吧?五百亩桑林还想开辟一条水路运输?难道你还想借着这五百亩桑林扳倒王家的生意?” “江东桑林,王家已经布局多年,他们王家现在在江东起码有上万亩的桑林,仅凭你手中的这点桑林,想要撬动王家,无异于蚍蜉撼树!” 张仲卿话虽说的难听,可李秋远却并未否认。 “张公子说的没错,相较于王家而言,我手上的这点桑林的确算不得什么。” “不过凡事都要有个过程,王家能积累起如今的万贯家财,仰仗的不也是当初的一分一毫吗?” “况且我陈家家底也不算单薄,王家能大宗购入桑田,我陈家同样也可以,如今这五百亩,不过是我陈家进主丝绸行当的开胃小菜,张公子若是愿意与我合作,等我陈家日后兴起,你在漕帮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对于这些二世祖的小心思,李秋远可谓是拿捏的十分透彻。 张仲卿之所以处处与自己作对,为的无非就是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像是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漕帮的生意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来打理的。 李秋远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以此作为筹码,换取张仲卿与自己的合作。 早在拿到那张地契的时候,李秋远便已经在考虑运输和销售的一系列事宜。 临江不缺绣娘,只要能将乌林的丝绸运出,因为乌林位置偏僻,而且他们手中掌握的桑田也不多,要用陆路运输费时费力,支出还抵不上蚕丝的收益。 正因如此,所以李秋远才想到了水路运输。 本来他还想等到明天亲自去漕帮拜访。 却没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张仲卿这个二世祖。 听完了李秋远的这番讲述,张仲卿眼珠一转,低声对李秋远询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五百亩桑林能出多少蚕丝?” “五百亩桑林,每年约能孕育一千张蚕床,细算下来应该能出两千五百斤蚕丝。” “一丈丝绵需要近三十斤的蚕丝,你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不过只能得到八十丈的丝绵。” “现在城内王家的丝绵售价应该是每丈二十两银子,你辛辛苦苦一年下来,所得的毛利也不过只有一千六百两,而这还要刨除工人,织机,绣娘的人工费用。” “我们漕帮就算每年替你跑两趟,从此处到乌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