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此言一出,春草顿时俏脸通红:“姑爷,你对我真好!” “当然了,毕竟你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 李秋远随口敷衍了一句,随后便再度拿起画笔:“你不是会写字吗,去找马奎统计一下,看看乌林镇有多少户桑农,有多少张蚕床……” 将春草支走以后,李秋远便开始了投入的创作。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他都用来创作画稿。 直到傍晚,初稿方才绘制完毕。 他这次准备的虽然是旗袍,可是念在大晋与后世教育理念的不同,所以李秋远设计的旗袍并不像后世那样紧身,同时衣袖也刻意延长了一些。 除此之外,旗袍开叉也比较低,除去足以迈开步伐的岔口之外,李秋远并未将岔开的太高。 毕竟这旗袍设计完成之后,最先适用的模特便是陈晴墨和春草,李秋远可不想自己的老婆被人白白看去。 至于旗袍上的花纹,李秋远摒弃了象征着富贵的牡丹,转而根据旗袍颜色的不同变换了不同的样式。 比如红色旗袍上的花纹就被李秋远设计成了玫瑰。 粉色的旗袍则被设置成了荷花。 至于金红相间的旗袍,李秋远则在其上方设计了鸾鸟的绣花,这样不仅能衬托出了穿着者的独特气质,同时还规避了与皇室相冲的麻烦。 大晋文化虽然不如原本的封建王朝,可是龙和凤却同样也是皇室尊崇的象征。 皇室有着明令要求,整个大晋王朝就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穿着绣有龙凤图案的服饰,除此之外,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没有这个资格。 正因如此,所以李秋远才会在旗袍图案上刻意做出改变,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落井下石。 画完一切画稿之后,李秋远便拿着画稿急匆匆的来到了堂屋。 容娘正在堂屋整理晾晒好的蚕丝,马奎的祖母则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绣着花。 见李秋远走入堂屋,容娘当即迎了上去:“李公子,您忙完了?” “是啊,之前画了几张画稿,刚刚才整理完毕,我是特地来请教老人家,想看看您能否按照我画稿上的图案在布匹上进行纹绣!” 对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对李秋远说道:“既然李公子有需求,那就请您先将画稿给我看看。” 李秋远将手中的画稿递了过去,老人皆在手中仔细翻阅了一番,随后眉头微蹙,对李秋远说道:“李公子,大晋需要避讳一事,不知您可知晓?” “这个晚辈自然知道!” “既然如此,那您便该知道这凤凰乃是避讳之物,如果真在布匹上绣上凤凰,那不仅会与当朝皇后相冲,甚至可能会招致官府的查处!” 李秋远早就料想到对方会有此说法,在对方提及此事的时候,李秋远连忙笑着摇头:“老人家,您误会了,我这图上所画的并非是凤凰,而是鸾鸟!” “鸾鸟看似与凤凰相似,可实际上却有着颇多不同,凤凰乃是万鸟之王身份尊崇,而鸾鸟则是西王母坐下的信使神鸟,虽与凤相似,可二者却有着天壤之别。” “实不相瞒,这套旗袍是我要做给自家娘子的,我之所以想让您在布匹之上绣上鸾鸟,主要也是想讨自家娘子欢心,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先在布匹上先绣下来,等到功成之日,咱们再与凤凰对照也不迟!” 老人虽然还有些迟疑,可是却并未否决。 “既然李公子执意如此,那老身就只能按照您的要求办事了!” “有劳老人家了!” 商讨完了鸾鸟之事以后,李秋远又看向了容娘:“嫂子,春草的腰围尺寸,是不是都已经量妥了?” “没错,如果李公子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为春草姑娘裁剪衣物!” “不不不,还没那么急,我这里也有一份图稿是要交给您的,等老人家为我绣好了布匹上的图案以后,还请嫂子按照这图稿上的尺寸要求为春草裁剪衣物!” 李秋远说着,将另一份图纸递到了容娘的手中。 容娘虽然年轻,但却是这周遭小有名气的裁衣师。 只因容娘的爷爷与马奎的爷爷私交密切,所以才会给两家后辈指腹为婚。 容娘接过画稿只看了一眼,随后便有些惊诧的对李秋远问道:“李公子,您确定要按照这样的规格裁剪衣物?” “没错,就请嫂子按照我这上面标注的来做吧,至于工费,一律按照最高规格来算!” 容娘虽然觉得这稿纸上所画的颇为不妥,可见李秋远如此坚持,她也只能点头答应。 李秋远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完毕,刚想转头回房休息,便见春草拿着账簿匆匆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