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明此言一出,场上众人顿时一阵哗然。 青山诗会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与。 而青山书院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对临江百姓广而告之。 他们之前只是听街上疯传,说是陈家飞黄腾达,抱上了青山书院的大腿。 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青山书院,如此主动的巴结这位陈家赘婿。 有了青山书院客卿教师的这层身份加持。 台下的那些富家小姐,再看向李秋远的眼神中就多出了几分痴迷和欣赏的意味。 李秋远刚刚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宋渊明驳斥对方。 等宋渊明结束了对话,黄道安额头上流出汗水之际,李秋远也朝前跨出了一步:“在下不过是青山书院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若论身份,自然是比不过台下的这位举人老爷。” “不过我李秋远现在是开门做生意,并不是听你凭借身份,仗势欺人。” “就算你是当朝举人,如果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你也别想着离开这里!” 李秋远料定对方是王氏布行请来闹事的。 至于对方提及自己的身份,刻意刁难自己,这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而已。 李秋远此言一出,几名镇远镖局的镖师立刻将其团团围住。 见此情景,黄道安便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了铁板。 不过他毕竟有功名在身,就算李秋远是青山书院的客卿教师,也不能无故殴打自己。 黄道安便是仗着自己的这个身份,强行稳住阵脚,并对李秋远问道:“李先生看样子是真打算与我撕破脸皮了?” “我与阁下从无交情,也谈不到什么撕破脸皮,不过我陈氏布行今天刚刚开门营业,阁下在此时闹事,未免是不给我陈家面子。” “我虽然只是陈家的一个小小赘婿,可却也知道与有荣焉的道理,阁下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还真不能轻易放你离开!” 听到李秋远的这番说辞,黄道安便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很难脱身。 不过黄道安毕竟是举人,而且平常与王建勋走的很近。 王建勋曾给黄道安提起过有关于丝绸的知识。 黄道安虽然只记得一知半解,可却也能在此时勉强搪塞一番。 想到此处,黄道安捂嘴轻咳了两声:“既然如此,那我今天辨认来与你辩论辩论。” “我且问你,你这衣服面料用的是什么材质?售价几何?” 李秋远指着那件绣有云纹的旗袍:“这件旗袍,乃是用掐丝银线缝制而成,上面的花纹全都是成名已久的绣娘一针一线缝制而成,这件旗袍要价五百两!” “那另一件呢?” “这件青鸾旗袍,乃是我为我家娘子亲手设计,这件旗袍今天只做展出之用,并不售卖!” “好,李先生说这件旗袍要价五百两纹银,那我问你,这件旗袍的成本价值几何?” “这件衣服共用了八两白银,两匹上等蚕丝,三十二枚蓝宝石和六十四枚南海珍珠。总价约在二百两左右!” “既然如此,李先生何故敢卖五百两?” “因为品牌效应!” 李秋远口中蹦出的一个新词,不仅说愣了黄道安,更让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一名衣着华贵的富家小姐嬉笑着对李秋远问道:“李公子,你口中所说的品牌效应是什么?难道是这件旗袍的附赠品吗?” 李秋远摇头笑道:“品牌效应并不是附赠品,而是这件旗袍的附加价值。” “陈氏布行本次推出的旗袍,不仅仅是临江独有,同时也是大晋独有。” “今天在座的各位,全都是富家小姐,想来也不缺钱。” “我问问各位,你们选择衣服布料究竟是看中价格,还是看中仪态?” “当然是仪态了,我身上的这件纱衣,就是王氏布行售出的,售价足有二百两呢!”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区区一件市场上随处可见的纱衣,王氏布行就个要价二百两银子,那我们陈氏布行匠心独造的旗袍,难道就值不上五百两吗?” “在买下这件旗袍的同时,您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件旗袍,同时也拥有了万众瞩目的资本,在下实不相瞒,因为产能过低的缘故,现在市面上的成品旗袍就只有我们陈氏布行这三件。” “其中一件就是春草身上的样品,另外一件则是我为我家娘子亲自设计的鸾鸟旗袍。” “这两件旗袍因为意义特殊,所以不予销售,剩下的一件旗袍,便就摆在台上。” “李某童叟无欺,而各位也已经知道了这件旗袍的成本,五百两纹银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