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太此言一出,顿时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之前那些为了黄金而来的绣娘们此时个个大喜过望。 一百两黄金虽多,但却不足以维持一辈子的花销。 如果真能拜入马老太太的门下,且不说能够学到多少技艺,单单是顶着师傅的这块金字招牌,便足以让她们成为临江城内的热门人物。 等到那个时候,临江城内的所有布坊都会对她们抛出橄榄枝。 她们所能得到的,肯定要比这一百两黄金更多! 见台下绣娘纷纷议论,李秋远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而此时,陈氏布行斜对面,重伤初愈的王建勋正在和王寿章喝茶。 他今天来这,本想看看陈家是如何吃瘪的。 为了能够搅乱这场绣娘大会,王建勋不惜停下了王氏布行的所有工作,将自家名下的所有绣娘全都派到了这里。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等自家绣娘夺冠之后好借此机会奚落李秋远。 却没想到李秋远竟然会搬出马老太太这么一尊大佛,致使他的计划全盘落空。 想到此处,王建勋不禁攥紧了茶杯。 眼看着他的关节被捏的发白,王寿章眉头微蹙,开口提醒道:“勋儿,你重病初愈,不能动怒,这些许小事,就任凭他们折腾吧!” 王建勋闻言摇头道:“爹,这不是小事,这是陈家对咱们的挑衅!” “咱们和陈家之前一直秋毫无犯,可他们现在竟然入主丝绸行当,准备将咱们排挤出局,若是您连这个都能容忍,那日后临江又岂能有你我父子立足之地?” “勋儿,当初要不是你调戏了那陈家小姐,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为父当初按照你的提议,将江北乌林的五百亩桑田割让给了陈家,本以为能够借机让他们知难而退,可现在呢?李秋远竟然借着这块桑林盘活了这盘死棋。” “勋儿,父亲年纪已经大了,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继续与他们勾心斗角了,你母亲去世的早,是为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 “我不求你能够飞黄腾达,只希望你能够继承王家的衣钵,安安稳稳度过一生,除此之外,为父别无所求!” 王寿章此言诠释出了何为爱子之心。 可王建勋对此却显得不屑一顾。 “爹,那李秋远不过区区赘婿,一介腐儒,他配不上陈晴墨!” “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现在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陈晴墨,李秋远要是敢拦路,那我就杀了他!” 说到此处,王建勋面露凶光,并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 茶杯摔裂成两半,刺破了王建勋的手掌。 鲜血涌出,混杂着桌上的茶水,蜿蜒着滴落在地。 见王建勋这副模样,王寿章无奈叹了口气:“都怪我当初没教好你,竟然让你的性格如此嚣张跋扈。” “你知不知道在你重伤之后,李秋远在临江城内大放异彩?他现在不仅仅是青山书院的客卿教师,同时也是姜林峰大人的座上宾,他日后迟早要入朝为官,你又何必与他为难?” “活人可以入朝为官,可死人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况且咱们之前已经得罪了他,如果放任他继续做大,那日后对咱们王家必将造成巨大的威胁,爹,咱们应该及时止损,而不是放任他继续成长!” “唉,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自有办法!” 王建勋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盛满水的小瓶。 他将瓶子放在了王寿章的面前:“这是我在夷人那里买来的化骨粉,此物见风便可着火,李秋远不是想要借此机会来表现自己,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表现表现……” 这边王寿章父子还在商讨着应该如何对付李秋远。 另一边,绣娘大赛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进行。 此时,这些绣娘的目标已经不再是被当做奖金的一百两黄金,她们最想得到的就是能够拜入马老太太门下的机会。 哪怕是被王建勋委派来的那些绣娘,此时也都是心猿意马。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谁有愿意一辈子都寄人篱下呢? 马老太太妙手生花,绢布上的牡丹娇艳欲滴,就像是含苞待放的鲜花一样。 现在虽然已是深秋时节,可是马老太太绣完手中的牡丹之后,却还是招惹来了许多的蝴蝶翩翩起舞。 这一手绣技着实折服了在场的所有绣娘,哪怕是坐在楼上偷窥的王寿章,此时也不禁摇头感叹道:“当初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