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王建勋脸上笑意更盛:“我就知道只有你才是最可靠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办事吧!” 王建勋说完之后便要转头,但却被魏文长一把拉住了胳膊:“少爷,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替你去办,不过你要先把那锭银子给我!” “嗯?这世上哪有先收钱,后办事的道理?” “少爷,为了这件事情,我可是要担负极大的风险。” “今天到场的全都是临江城内有头有脸的裁衣师和绣娘,我的举动一旦被人发现,那必将在临江城内被传的沸沸扬扬。” “等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和我直接解除合作关系,借此证明你的清白,但是我却要承担日后没有收入的风险。” “我儿子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言了,这锭银子是我儿子唯一的希望,所以我必须要先拿到才行!” 魏文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的神情,显然是拿不到银子便不肯善罢甘休。 见自己拗不过对方,王建勋的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怎么,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不是信不过您,只是只有拿到了银子,我的心里才能踏实!” 看着原本软弱可欺的魏文长,为了儿子竟然能够强硬到这种地步,王建勋的脸上不禁闪过了一丝动容。 可片刻过后,这丝动容却变成了决绝。 他抓起桌上的银两,直接将其塞进了魏文长的手中:“只要能办好这件事情,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少爷!” “嗯,去吧……” 王建勋挥了挥手,赶走了魏文长。 而此时,茶室内的屏风突然轻微晃动了一下。 王建勋转头看去,同时开口说道:“爹,别藏着了,出来吧!” 王寿章从屏风后面迈步走出,同时无奈叹了口气:“魏文长老实巴交,你又何必如此坑他?” “只有老实人才不会泄密!” “那化骨水遇到空气会如何?” “化骨水一遇到空气便会剧烈燃烧,不管是沾在衣服上,还是粘在皮肉上,都只会燃烧殆尽为止!” 闻听此言,王寿章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么说来,魏文长岂不是凶多吉少?” “嗯,几乎是死定了!” 王建勋语气淡漠,丝毫听不出半点情绪。 王寿章勃然大怒,一把将面前的茶桌掀翻:“王建勋,你胆子太大了!” “为了泄你的私愤,竟然想要杀人!” “爹,你这是干什么!” 王建勋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对王寿章怒吼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王家能够昌盛下去?” “您刚刚没看到吗?李秋远仅凭三言两语便将咱们王氏布行的所有绣娘全都招揽了过去,接下来如果再不加以遏制,那王氏布行明天就可以关门歇业了!” “我知道魏文长老实了一辈子,也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看病,难道你以为我就忍心杀了他吗?”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王家考虑!” “难道你忘了你之前去陈家讨要说法的时候,遭受到了怎样的凌辱吗?” “他李秋远不过是陈家一个小小赘婿而已,他凭什么这么嚣张跋扈!” 面对王建勋的质问,王寿章一时沉默不语。 从小到大他一直感觉自己对王建勋十分愧疚。 而这愧疚的来源,就是因为他的赘婿身份! 自从王夫人去世以后,王寿章就一直生活在岳父的阴影之下。 要不是在王夫人卧病在床的时候,王寿章监管得力,得到了岳父的认可。 恐怕他连让儿子姓王的资格都没有!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会一直怀揣着愧疚的心情面对王建勋。 此时面对王建勋的指责,王寿章一言不发,只是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王建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辞有些过激,他坐在王寿章的身边,低声对其说道:“爹,你是为了王家好,我也是为了王家好,咱们两个人的目的根本不发生冲突!” “可是从小您就告诉我,慈不掌兵,义不守财,现在已经到了王氏布行危及存亡的关头,你必须要支持我,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打败那个李秋远!” 王寿章抬头看向王建勋。 此时他只觉得面前的儿子竟是如此陌生。 半晌过后,王寿章无奈说道:“任凭你折腾吧,我管不了了!” 王寿章说完之后,转头离开了茶楼,偌大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