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魏文长夫妇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李秋远此时也开口敦促道:“既然有药可医,那就请您尽快开一下药方吧,我现在就派人去抓药!” 大夫闻言面露难色:“姑爷,这药虽然可以治病,可是其价格却是十分高昂,如果要治下来,所需银两恐怕不在少数,这……” 大夫的话说到此处便戛然而止,可是李秋远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魏家家徒四壁,这也是可以看见的。 魏文长昨天虽然得了一笔银子,可是相较于这药费而言,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可是眼睁睁看着孩子躺在床上,魏文长又怎么忍心让他无药可医?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并对妻子说道:“昨天李老板赏了我些银子,你赶快去把我的衣服取来,拿钱给孩子治病!” 闻听此言,李秋远连忙阻拦:“哎哎哎,既然我都已经来了,那治病的事情自然不能再让你们费心!” 说到此处,李秋远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黄金。 “这裁衣大赛黄金是裁衣大赛的彩头,给这孩子治病应该足够了吧?” 一百两黄金,那就是纹银一千两。 大夫看到了这锭黄澄澄的金子,脸上的愁容也不由得削减了几分:“够了,足够了!” “如此便请您开一下药方,我现在就让车夫去买药!” 大夫接过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了药方。 看着桌上的那锭黄金,魏文长颇为无奈的说道:“昨天我连裁衣大会都没参加完毕,您这彩头……” “欸,你虽然没有参加完整场大会,可是我却穿过你缝制的衣服,再加上你有皇家御赐的金剪刀,这就足以说明你的实力。” “至于这金子,你就暂且收下,王氏布行现在已经被封禁,王建勋也因为恶意竞争而成为了官府缉拿的目标。” “等你病好之后,如果不愿意到我们陈氏布行就职,那就再选一处其他地方。” “如果感觉我李秋远的人品还可以,那我欢迎你到陈氏布行就任,临江城的裁衣师虽然多,可是像你这样能在行业中成为翘楚的却还是少数!” 魏文长闻听此言,感动不已,而魏文长的妻子更是直接跪倒在了李秋远的面前:“李老板,您让我们如何感谢您才好啊!” 李秋远见状连忙起身,并将魏文长的妻子扶了起来:“嫂子,你实在太客气了,我之所以愿意花钱资助你们,主要也是看上了魏师傅的手艺。”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魏师傅不愿意到我们陈氏布行帮忙,那我也绝对不会强求,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要求魏师傅去做什么。” 说到此处,大夫的药方也已经写完。 李秋远接过药方,并转头对身旁的大夫说道:“既然病已经看完了,那咱们就不要再留在这里了,魏师傅需要休息,另外我家老太爷也想请大夫到府问诊!” 话虽如此,可李秋远却是希望能给魏文长多一点考虑的时间。 魏文长的裁衣手法说不上特别的高明,只能算得上是高手。 相较于容娘的手艺,魏文长的确还有一定的差距。 昨天那锭黄金,李秋元已经给了容娘,他向来主张赏罚分明,绝对不会因为容娘是自己布行的裁衣师而亏待对方。 至于今天的这锭黄金,则是李秋远专程从柜上带来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笼络穷困潦倒的魏文长。 魏文长将自己的儿子看的极为重要,这一点李秋远自然是十分清楚。 而越是如此,李秋远就越想将魏文长拉拢到自己的麾下。 他看中的不仅仅是魏文长的手艺,临江作为大晋绸都,向来不缺少手艺高超的裁衣师。 他看中的是魏文长的人品,和那把被他奉为珍宝的金剪刀。 只要这把金剪刀还在手中,魏文长便是布行的金字招牌。 而且魏文长现在也还年轻,只要加以时日,未来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马老太太一般的人物。 李秋远起身告辞,魏文长挣扎着想要相送。 见此情景,李秋远连忙阻拦,并将魏文长强行留在了屋中。 魏文长的妻子一路送到门口,略显愧疚地对李秋远说道:“李老板,您莅临寒舍连水都没喝一口,是我们太失礼了!” 闻听此言,李秋远笑着说道:“我要是为了喝茶而来,那哪里又不能喝上一口茶呢?” “我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探望一下魏师傅,同时也的确是担心孩子的病情。” “这次大夫已经给孩子开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