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王怀文脸色微变:“王爷,此举似乎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王寿章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而畏罪自杀,王建勋现在就是重丧在身。” “如果咱们在此时散播榜文,全城搜捕王建勋,那很可能会落人口实,让人说咱们矫枉过正!” “矫枉过正?王大人,你知不知道王建勋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刻意压低蚕丝价格,导致许多桑农因此破产,而他则借着这个机会赚的钵满盆满。” “不仅如此,而且他还大搞垄断,甚至挤兑的同城布行不得不向其示好,以求一条生路!” “面对一个这样的恶贼,你现在竟然和本王说什么矫枉过正,王大人,我老师你的心思不正吧?” 面对梁王的斥责,王怀文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千岁,下官绝对没有半点徇私,偏袒,只是王寿章在自缢之前还是名义上的王家家主,王建勋虽然代理父亲执掌一应事务,可是却始终没有正式接任王家家主之位!” “现在王建勋潜逃在外,王寿章畏罪自杀,依照大晋律法,此事理应从宽处理啊!” 王怀文之所以会给王建勋求情,主要也是看在王家已经家破人亡的份上,实在不忍心王建勋在因此丧命。 梁王下令查封王氏布行,不仅仅是为了整肃临江城内的行商秩序,同时也是为了树立威信。 而王建勋,不过是一个撞上枪口的可怜虫而已。 若不是他触了梁王的霉头,撞上了这个空挡,王寿章也不至于因此而死。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王怀文只能尽量凭借自己的能力,想办法从中斡旋一番,希望王家能够保留骨血。 看着跪在面前的王怀文,两王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王大人这是想逼迫本王改变主意吗?” “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立刻命人发布榜文,本王平生最恨懦弱无刚之辈,尤其是王建勋这样的二世祖!” 王怀文闻言大敢无奈,只能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自他的身后响起。 “千岁,李先生来了!” 原本面容严肃的梁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严肃的表情,突然换上了一丝和善的笑容。 “快将李先生请进来,千万不要怠慢了我的贵客!” 闻听此言,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将李秋远带到了金殿之上。 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金殿,李秋远不禁微微有些愣神。 他原以为王府应该就只是比陈府大上一些,豪华一些。 却没想到梁王的府邸竟然豪华到了如此程度,这哪里还是一座王府,简直就是一座小号的皇宫! 原本坐在龙椅上的梁王,在看到李秋远后立刻跑了下来。 见梁王如此激动,王怀文不禁心中郁闷。 没想到他这先皇册封的臣子,堂堂临江司马,在梁王心中的地位竟然还不如李秋远那小小赘婿,一介白丁。 只是想到梁王已经下令,他也不敢在此逗留,只得无奈起身,转头准备离开。 就在他与李秋远擦肩而过之际,李秋远转头对他深鞠一躬:“王大人,您也在!” “是啊,我有些公务要向千岁汇报,故而在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只是不知道李先生此来……” “是我请李先生来的!” 梁王淡淡说了一句,同时又对王怀文提醒道:“王大人,别忘了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三天之内,我要将王建勋缉拿归案!” “下官遵命!” 看着这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梁王,王怀文实在不敢过多逗留。 他生怕梁王会迁怒于他,导致他也被卷入其中。 看着王怀文匆匆离去的背影,李秋远不禁有些疑惑。 梁王却并不管这许多,直接伸手揽住李秋远的肩膀,并将它带入到了大殿之中。 “李先生,本王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千岁有话请讲!” “王建勋之前不是涉及恶意竞争,并想将你排挤出局吗?我不仅查抄了王氏名下所有布行,同时还将王建勋设为了通缉要犯。” “不过除此之外,本王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王建勋的父亲已于昨夜畏罪自杀,死因缢亡!” 闻听此言,李秋远不禁心头一震。 想到王怀文刚刚离开时的表情,他便立刻意识到了梁王为何会对王怀文发怒。 他试探性的对梁王问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