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秋远的这番话后,王建勋将头深深的低了下来。 此时他的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李秋远。 对方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让自己免于受到梁王的审判。 可他却又是导致父亲自杀的罪魁祸首,王寿章的死和他也的确脱离不开干系。 看着站在面前,一脸落寞的王建勋,李秋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辜负你父亲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李秋远话音未落,陈大虎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李大人,鸿运赌坊的掌柜来了!” 闻听此言,李秋远顿时来了精神。 他转头看向陈大虎,却发现对方此时欲言又止。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见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 这青年身穿白衣,手执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就他的这番装扮和气质,完全看不出他和鸿运赌坊能有什么关联。 在看清这青年的容貌之后,李秋远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三弟,果然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陈家的三少爷,陈羽白! 在李秋远的记忆里,他与陈羽白的交集并不算深。 自从入赘陈家以后,就只有陈明昊和他打过一次照面。 而且自从那次被他教训了之后,陈明昊以后见他都会绕着走,根本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主动挑衅。 不过陈羽白与他的交集虽少,可却让他记忆犹新。 之前他唯一遭受的一次刺杀,似乎就与这个陈羽白有关。 陈羽白进门之后未曾说话,而是先对李秋远深鞠一躬:“三房陈羽白,见过姐夫!” 按照惯例来说,像是陈羽白这样的嫡出少爷,是不需要向李秋远鞠躬行礼的。 只是李秋远现在风头正胜,水涨船高,就连陈宇白都不得不对其保持恭敬。 只是陈羽白的腰才刚弯下来,李秋远便立刻退到了一旁:“欸,三弟实在太客气了,你这一礼,姐夫如何担当得起啊!” 面对李秋远的挖苦,陈羽白并不动怒:“姐夫似乎对我不满,您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明说,我也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闻听此言,李秋远不禁冷笑了一声:“三少爷写话说的实在太重了,你可是人中龙凤,是三房的嫡子,我一个入赘到陈家的女婿,就算再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当着你的面提出来啊!” “姐夫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谁不知道老太爷现在对您是青睐有加,您在陈府说一句话,难道还有人敢不听从吗?” “呵呵,看来三弟这是对我不满了?” “岂敢岂敢,正所谓长姐如母,我母亲早亡,所以对大姐一向尊敬。” “您既然已经入赘陈家,成为了我的姐夫,那我对您自然也是要一视同仁,只是不知姐夫今日为何将小弟叫到此处,难道是想当众训斥小弟一番?” “倒也没有训斥的意思,只是刚刚拿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想要和三弟你核实一下。” 李秋远说着,直接将手中的地契甩到了地上:“这个东西,我想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当然认识了,这不是地契吗?” “没错,这是地契,不过我想让你看看上面的那个印是谁盖的!” 这些地契之前已经被抵押给了鸿运赌坊,所以上面自然被盖下了鸿运赌坊的私印。 陈羽白既然能来此对峙,那便说明这一切都如那壮汉所说的一般,这鸿运赌坊的确是陈羽白私下开设。 大晋虽然并不禁止民间私立赌局。 可是陈家对此却是早有规定。 陈家规定陈家子弟不得贪淫好色,不得嗜赌成性,不得开设宝坊,不得坑害百姓。 因为这四样东西全都可以坑家败业! 看着地契上那鸿运赌坊的印章,陈羽白倒是也不慌张。 “这上面不是印着鸿运赌坊的印章吗,姐夫博古通今,学识广博,难道连鸿运赌坊这四个大字都不认识?” “这四个字我当然认识,只是我不知道这鸿运赌坊能和三弟你扯上什么关系!” “刚刚我可是都听那壮汉交代了,现在我也想听你再交代一番!” 陈羽白闻言也不狡辩,而是一种十分豁达的态度,对李秋远笑着说道:“既然姐夫已经问起,那我便和您说句实话。” “这鸿运赌坊的确和我有些关系,不过我并不是主理人,只是在鸿运赌坊中有一部分小小的股份!” “昨天我手下的那几个畜生以远低于市场价格的银两买下了王府的宅院和地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