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老太爷因此动怒,陈羽白也没有了之前的脾气。 他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头时口中不断哀求道:“爷爷,这的确是我签下的,可我这么做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给大姐出口恶气,绝对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啊!” “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你知不知道陈,王两家是什么关系?” “就算王建勋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该这么算计王寿章,你这个畜生,要是没你签下这份当票,王寿章也不会上吊自杀!” 陈老太爷怒火攻心,说话间脸色苍白,直接仰坐在了椅子上。 见此情景,陈晴墨连忙上前扶起了陈老太爷:“爷爷,您没事吧?” 陈老太爷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勉强维持住情绪。 他转头看向陈晴墨,眼中闪过了一丝深切的无奈:“老了,不中用了!” 陈老太爷口中念叨了一句,随后又转头看向了陈羽白:“我问你,咱们陈家的训诫是什么?” “不准嗜赌成性,不准开设宝坊!”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还要知错犯错我问你,这鸿运赌坊你究竟占有几成股份?” “我,我占有六成!” 听到陈羽白的这个回答,陈远桥,陈景山都不禁为之一愣。 他占有六成股份,那就说明他陈羽白就是这间赌坊的大股东。 如今任凭他如何狡辩,都难以洗刷自己身上的罪责。 听到他的回答,陈老太爷点了点头:“你们都听到了吗?这不是秋远想要排除异己,而是秋远在为咱们陈家及时止损。” “赌博一途,坑家败业,我在外面闯荡多年,和许多人都做过生意。” “他们有些人就是借助赌博一夜发家,最终积累了万贯家财。” “有些人则是因为一时脑热而深陷赌局,最终落得一个无家可归。” “赌桌之上,一朝穷,一朝富,可是有一句话说的好,那就是久赌无胜家!” 听到陈老太爷的说教,陈羽白低声辩解道:“爷爷,我只是在鸿运赌坊有股份,但是我从来没和他们下场赌过一次!” “就是你这样的才最害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赌坊里输掉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最后甚至不惜卖掉自己的老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为了所谓的盈利会坑害多少个家庭,会害得多少人像王寿章一样最终选择自杀身亡?” “你在陈家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你们挥霍柜上的银子,老夫从来都没过问过一句。” “我从小对你们父亲的亏欠就很多,所以我从来不期望你们能成才,只希望你们能成人。” “可话到头来,你们竟然连这个人字都担不起来,依我看来,秋远想要将你逐出陈家没有半点问题,反倒是你竟然还敢闹到我这里来!” 陈老太爷越说越气,直接对着门外吼道:“刘浩民!” “老太爷,我在!” “从今以后,你要听从姑爷的号令,姑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不用再过问我的意思!” 刘浩民虽然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并未过问许多。 身为管家,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听从老爷的命令。 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刘浩民点了点头,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李秋远,似乎在等待他下达第一个命令。 李秋远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陈羽白。 “陈羽白,你违抗家规,私设宝坊,我现在要将你逐出陈家,你可有异议?” 已经认命的陈羽白并未像之前那般吵闹,他双目无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对李秋远说道:“没有!” “好,既然没有疑议,那你现在就不再是陈家的人了,从今以后,陈家有事,不需你陈羽白帮忙,你在外面惹下事端,也不要再提及陈家的名号。” “自今日起,陈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陈家若是有人敢与你再行勾结,那就一律逐出陈家,依家法论处!” 说到此处,李秋远略一停顿:“不过你现在也可以将功赎罪,如果陈家有人与你共同合谋开设宝坊,那你也可以将事实如实说出,如果一经查验,信息属实,那我也可以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听到这带有诱导性的提示,陈远桥顿时有些急躁:“李秋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将我们全都拖下水不成?” “二叔,我不过是按照家规提醒他一句而已,那鸿运赌坊的规模着实不小,我感觉单凭他一人恐怕难以支撑起来。” “要是能一并问清,那不也是为家族攘除祸患吗?” 李秋远话未说完,便见陈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