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来找我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 “是啊,可能在李先生看来这件事情算不得什么,可是本王现在已经被这件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明明已经发现了他们两家的意图,可是现在偏偏无法阻止,因为太祖皇帝当初册封的时候,便给了他们两家极大的权利,这几万亩良田他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朝廷根本无法干涉!” “况且他们和朝中的许多官员都有交情,如果本王直接过问此事,那肯定会有官员在皇兄面前进献谗言。” “现在本王是进退两难,一方面又要维持城内的粮价,一方面又要想办法杜绝意外发生,李先生,这次您可真要帮帮我了!” 闻听此言,李秋远笑着说道:“此等小事,又何必劳烦王爷动手呢!” “李先生这是有对策了?” “没错,在下的确有对策了!” “那就请先生说说看吧!” “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也很简单,刘,赵两家不是已经将自己与这些粮商们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吗?那咱们就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断绝的再彻底一些。” “您现在便可下令,要求各家粮商以市场均价将粮食售卖给官府。” “不仅如此,还要他们将运入城内的粮食也一并售卖给官府,并将这些粮食全部放置在官仓。” 闻听此言,梁王眉头微蹙:“临江财政自治,想要买下这些粮食自然不是问题,可是官服想要收粮,那也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简单,那就是酬军!” “大晋在边关陈兵百万,这些将士们也需要粮食。” “既然这些粮商们大举购进粮食,那就说明今年国内的收成应该不错,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大举收购粮食,并作为日后的储备!” “据我所知,这些粮食应该全都是他们从辽邦那边购买进来的,辽国据此足有千里路程,这些粮食运送到这里的价格甚至要比粮食的本身还高。” “您以官府的名义收购这些粮食,并将这些粮食列为酬军所用,如果这些粮商感拒不售卖,那就以意图哄抬粮价,扰乱市场为由,直接将其满门抄斩!” “只有杀一儆百,才能让他们懂得什么是恐惧!” “只要您杀了其中一家粮商,剩下的那些粮商便会乖乖配合官府的行动。” “可是这样能对刘,赵两家产生影响吗?” “能,太能了!” “您以为这些粮商哪来的钱买来的粮食,他们平日里的生意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想要从辽国购买粮食,那起码需要几千几万两的本钱。” “这些银子应该全都是刘,赵两家出的,至于这些粮商,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工具人。” “您将他们高价购入的粮食平价收下,这必然会导致他们两家大损元气。” “等到那个时候,您再出面与他们谈判,胁迫他们重新种粮,他们如果要种桑树,那起码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收回成本,而如果继续改种粮食,那每年都可以从农户的身上收到租金。” “孰轻孰重,我想他们应该能搞清楚,如若不然,今年冬天饿肚子的恐怕就不是临江百姓,而是他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奸商了!” 李秋远此言一出,梁王心中顿时释然。 之前他还打算与这两家坐下来磋商一番。 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似乎不用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听完了李秋远的计策,白翁也不由得笑着说道:“秋远不仅仅是文采出众,就连谋略也是如此高深,看来之前的确是老夫小看你了!” 三人相视一笑,准备着手解决即将发生的粮食危机。 而此时刘,赵两家的家主,还都沉浸在他们的发财美梦当中。 本以为能够借助这个机会大捞一笔,却不知道他们即将坠入李秋远为他们设下的圈套。 当天下午,刺史府突然下达告示。 一群百姓围在官府门前,看着公告栏里张贴的那张告示。 百姓们吵吵嚷嚷,却谁都不认识告诉上写的字。 一名老翁看了一阵,随后便对看守告示的一名衙役问道:“这位大人,这告示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衙役闻言对众人说道:“这上面写的是今年粮食丰产,城内粮商都在大宗购入粮食。” “为了防止粮商们手中的粮食积压,梁王决定由官府代收这些粮食,给出的价格和市面上的价格一致。” “所有从城外运粮的粮商,今晚之前必须前往刺史府登记,明天刺史府便会前往这些粮商的家中检验粮食数目,并为其兑换等额银两!” 听完了衙役的解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