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番酣畅淋漓的交手,似乎让雄霸重新恢复了理智。 他仔细打量了面前三人一番,随后又对宋徽开口问道:“你说你是当朝皇子,还说是晋皇派你前往辽国。” “既然如此,你们身上可有什么凭证?” “有玉佩为证!” 晋皇虽然没有给他们颁布圣旨,可是宋徽的身上却一直带着那块可以证明其身份的腰牌。 他将腰间的白玉令牌摘下,并将其递到了雄霸面前。 雄霸接过令牌,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又将令牌抛还给了宋徽。 “嗯,没错,的确是皇家令牌!” 话虽如此,可是雄霸却并未向宋徽行礼。 见此情景,李秋远不禁有些疑惑。 “既然你知道这是皇家令牌,那你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难道你不是大晋子民吗?” 听到李秋远的质问,雄霸冷笑了一声:“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这说明你对聚雄关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我雄霸的确是大晋子民,可是我有见官不拜,见君不朝的资格。” “早在前唐开始,聚雄关就已经是北方第一雄关。” “后来前唐覆灭,太祖皇帝掌权,为了防止此处出现问题,故而并未在此设立藩王,而是由历代聚雄关城主自治。” “我雄霸就是聚雄关这一代的城主,同时也是这里唯一的藩王。” “哪怕是晋皇亲个来此我也可以不必跪拜,只行拱手之礼!” 闻听此言,李秋远大为惊讶,他转头看向宋宋徽,想要求证真伪,却见宋徽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同时脸上也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 看来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不过对于这种管辖方案,李秋远却还是存有异议。 “就连藩王都没有佣兵自治的权利,你一个小小的城主为何能够统帅兵马?” “而且如果哪代聚雄关的城主真的出现了叛国之事,聚雄关落入辽人之手,那辽国岂不是可以长驱直入,直接放马中原?” 听到李秋远的疑问,雄霸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们聚雄关的勇士是你们那些软骨头的中原人吗?” “现在居住在聚雄关内的这些百姓,哪一个不是和辽国有着血海深仇?” “就连我,也和辽国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想让我们背叛,绝无可能!” “就算朝廷更迭,我们和辽国的仇恨也永远无法洗清!”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雄霸的眼中一直闪烁着熊熊的火。 而此时李秋远也终于明白太祖皇帝当初为何会选择城主制的方式管理聚雄关了。 其他情感或许难以长久。 可是这滔天恨意却足以持续千百年! 在确定了双方身份以后,宋徽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拘束。 就算聚雄关城主有着极高的自治权,可他终究还是大晋的臣子。 他转头坐在椅子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雄霸说道:“雄城主,你刚刚对本宫的冒犯,本宫可以不再追究,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强征辽人税务,借此欺压百姓!” 听到宋徽的质问,雄霸冷笑了一声:“殿下,如果您这次是来给那些辽国百姓做说客的,那我劝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为什么强征赋税,还不是因为辽国屡屡犯边,还劫掠晋国商队。” “而且如今辽国的兵马已经陈列在两国边境,随时都可能进攻聚雄关。” “您看我这衙门,甚至连个卫兵都没有。” “我已经将他们全都派到了城前,随时准备应对辽国的进攻。” “至于我征收的那些赋税,不过是用来供养我的兵马而已。” “我总不能为了抵御敌军,而让城中的劳苦百姓纳税吧?” “可是那些辽国百姓现在已经进入了晋国境内,他们也是晋国子民!” “殿下此言差矣,难道您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现在陈兵城外的可是他们的同胞。” “而我却要用自己的手足兄弟来应对这些辽国兵马。” “我们现在是在用辽国人的血肉保护他们。” “难道我不应该让他们多出些银子?” 雄霸此言说的也极为在理。 听到雄霸的这番解释后,在场几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且不说雄霸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单单是他刚才说出的这个理由,就让四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