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寿享七旬,按照大晋的话来说,应该是过了古稀之年!” 闻听此言,李秋远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么说来,你们辽国人的身体还真是比较结实!” 耶律铭眉头微蹙,轻声咳嗽了两声,借此表达对李秋远的不满。 李秋远自觉言语有失,于是连忙说道:“你们躲在晋国,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晋国对辽国的仇恨可不是一朝一夕积累起来的,你们住在聚雄关倒是还好,这里的百姓对你们的接受程度还算挺高。” “可一旦你们前往了中原,那很可能会寸步难行!” “而且就算躲得了一时,你们恐怕也躲不了一世,等到耶律祁坐稳了王位,他一样会想尽办法除掉你们,难道你想带着他在这里一直苟且偷生吗?” 听到李秋远的询问,耶律铭无奈叹了口气:“我也想带少主回辽国复国,可是辽国境内近七成的军队现在都在大皇子的掌控之下。” “就算我们现在回去,那也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 “先皇临终之前,将少主托付给了我,就算我不能保护少主,一世安康,可也不能让少主死在我的前面,至于日后应该如何打算,我现在也还没考虑好!” 通过耶律铭的这番话,李秋远也感受到了他此时的无助与心酸。 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还要被辽国的精锐追杀。 可以想象他们之前的日子有多难过。 宋徽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颇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定定的看着耶律杰,似乎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李秋远思忖片刻,开口说道:“想要复国,凭借你们两个自然难以做到。” “你之前说耶律祁为了坐稳皇位,强迫史官更改诏书,那原版的诏书可曾被毁掉?” “没有,先皇亲笔手书的原版诏书已经被我带出了辽国,现在就放在我这店里!” “快拿给我看看!” 耶律铭虽然也对李秋远的立场保有几分质疑,可是现在除去将诏书交给对方之外,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耶律铭转身回了后院,片刻之后他带来了一只檀木盒子。 这盒子长约一尺,宽有两寸,上面不仅镶嵌着金银玉石,而且还雕刻有各种珍奇异兽。 虽然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木头盒子,但是其做工却是十分精美。 只看一眼,李秋远便断定这是皇家所用之物。 随着盒子被打开,一封黑色的诏书显露了出来。 诏书通体材质全都是黑色,不过上面的字体却是金红两色相间。 其中金色的文字是辽国正统文字,而红色的文字则是用大晋的文字手书。 耶律铭双手捧着圣旨,将其交到了李秋远的面前。 李秋远接过以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上面写的果然是要将皇位传给耶律杰。 诏书上的字体苍劲有力,末尾还带有耶鲁雄铭的诏书,由此可见,这就是辽王手书。 看完了照书上的内容之后,李秋远又将诏书递还给了耶律铭:“耶律乃是辽国国姓,你也姓耶律,莫非你也是辽国皇族?” “没错,按照备份排序的话,我应该是先皇的堂弟!” 闻听此言,李秋远点了点头:“怪不得你对皇室忠心耿耿,原来是有着血缘关系。可既然如此的话,那无论是耶律祁还是耶律杰,不管谁当辽王,不都是你们皇族的血脉吗?你为何还要从中作梗,不惜跋涉千里,也要护送耶律杰来晋国?” 李秋远可不相信耶律铭的做法是为了忠义,对于这些辽国人而言,他们的心中压根就没有忠义二字。 颠沛流离的游牧生活让他们对于安稳的生活极为向往。 正因如此,所以他们才会几次三番的骚扰晋国,试图打破聚雄关的阻隔,长驱直入,直抵中原。 耶律铭知道自己骗不过李秋远,于是只能坦诚说道:“大人说的没错,耶律家的确是辽国皇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旦耶律祁借助他外公和舅父的帮助坐稳皇位。” “那他们一家就可以凭借这个机会架空耶律祁,借此达到他们掌控大辽的目的?” “先皇当初之所以会将耶律祁的母妃封为侧妃,为的就是防止其娘家母凭子贵,借此想要染指朝廷。” “如果先皇能够活到少主继位,那这一切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只可惜先皇今年突然驾崩,少主此时也是羽翼未丰,这才给了耶律祁趁虚而入的机会!” 听完了这个番解释,李秋远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又看了一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