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雄霸和左承前两人还因为要不要采用这个办法而吵的不可开交。 另一边,李秋远和宋徽正率领军队赶回聚雄关。 燕王这次可谓是给足了李秋远的面子,不仅为他抽掉了两千名神机营的士兵,甚至还专门给他们每人配置了五十支箭矢。 十万支箭矢放在平原作战,完全可以扭转一场战争的局面。 更遑论还有十二尊带有炮弹的红衣大炮。 可即便如此,五周此时却仍是愁眉不展,他骑在马背之上,频频望向西北天边,似乎是有说不出的心事。 见他这副模样,宋徽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李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咱们这次明明已经借兵成功,可我怎么感觉你还是闷闷不乐啊?” 李秋远闻言无奈叹了口气:“唉,殿下,不是我闷闷不乐,而是如今聚雄关的态势还不明朗!” “我之前便已经推算过,咱们此行借兵就算顺利,往返一趟起码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 “但是耶律祁如今继位在即,他肯定是要拿一场战争的胜利堵住朝中众臣的非议,我之前让雄霸组织人手修缮城墙,为的不过是逼耶律祁出手。” “我原以为辽国可能起码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将出兵之事商议妥当,可是我却忘了一点,那就是辽国的军队几乎全都在耶律祁的舅父和外公的手中掌握着。” “耶律祁本来就有军队的支持,想要调兵攻打晋国自然不成问题,根据我的推断,辽国可能今晚就要动手,而我在离开之前也给熊霸留下了一只锦囊。” “锦囊里面所写的就是我给他留下的退敌之策,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卑劣,但是却能极大拖延辽国的攻城速度,同时还能让他们的军心受到影响。” “只是雄霸三人性格耿直,不知道他们肯不肯采用我这个办法啊!” 听到李秋远的顾虑,宋徽在一旁安慰倒:“雄城主虽然性格耿直,可是他对先生您却是十分遵从。” “已经留下了锦囊,那想来雄城主一定会照办,只是不知道您究竟给他们留下了什么,退敌之策竟然会让您心生如此顾虑?” “也没什么,我就是让他们用粪水浸泡箭矢,这样一来,辽国士兵一旦被射中,那伤口就会出现溃烂,感染。” “聚雄关本就不缺神射手,况且两军交战之地又处于旷野地带,视野开阔,只要有士兵大批量折损,就会拖慢他们的攻城速度,咱们这次借来的士兵全都是神机营,并不是轻骑营,就现在的行军速度来看,恐怕起码还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赶回聚雄关,有依靠这个办法,他们才能抵挡住辽国的数万大军,如果他们真的不肯采用这个办法,那咱们就只能回去替他们收尸了……” 这边武州对聚雄关的战况忧心忡忡,另一边,大部分士兵的羽箭也都已经被粪水浸湿。 城墙上弥漫着一股骚臭难闻的气味。 原本靠着城墙睡觉的那些士兵,此时也都被熏醒了过来。 左承前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些还在滴水的箭矢,强忍着心中的嫌恶对雄霸问道:“我实在搞不清楚李大人的这个做法能起到什么作用,难道他是想靠这粪臭味将下方的敌军熏退?” “师父的计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他这么交代的目的,不过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胡万生也攀上了城墙。 本来他已经在营帐中睡着,可刚才偏偏闻到了这股刺鼻难闻的骚臭味。 萦绕在他头顶城墙上的这股气味,生生将他从睡梦中熏醒了过来。 等他来到城墙上的时候,他发现城墙上已经摆满了箭矢,而那些士兵此时则都在一旁窃窃私语,似乎是对此事颇有微词。 看着那些沾染着秽物的箭矢,胡万生不禁皱起了眉头:“二位,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李大人临走前留下的锦囊,他说依靠这个计策可以延缓辽国攻城的进度,我本来还劝雄城主不要尝试,可谁知他一意孤行,非是不听!” 闻听此言,胡万生口中暗骂了一句:“这个李秋远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 雄霸安排人手将所有见识全都沾染了金汁儿,随后便摆放在一旁准备晾干。 他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两人说道:“二位大人,并不是雄某听之任之,而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咱们已经别无其他的选择。” “师父临行前竟然留下了这只锦囊,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反正咱们现在双方之间也存在着极大的兵力差距,与其任人宰割,那还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随着三人商谈战事,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随着夜幕降临,辽国的阵营内点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