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顷刻之间,城墙上方便朝下丢了几十块石头。 这些石头经过打磨,表面全都无比光滑,而且每一块的重量都有数百斤重。 之前台上城墙的时候需要两名壮汉协力,如今丢下去的时候自然也能砸的那些辽国士兵骨断筋折,脑浆崩裂。 只是片刻功夫,城墙下方便出现了一片尸体。 不过城墙上方的守城士兵们此时也遭受到了不小的伤亡。 那些辽国骑兵仗着自己移动迅速。 在步兵向上攀爬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城墙下方,并各自找到隐蔽的角落,开始朝着上方仰射。 如此一来,那些负责丢下滚石的士兵就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有些是兵役时不慎被射瞎了眼睛,射穿了手掌。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被箭矢穿透头颅,咽喉等要害,直接栽到墙下。 因为下方堆叠的尸体实在太多。 导致那些准备再次登墙的辽国士兵无处下脚。 于是他们便开始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上攀爬。 这些辽国士兵生来便于草原上的猛兽决斗,为了保护自己的羊群摸爬滚打,性格十分坚毅。 虽然现在这场战争打的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他们身为辽国的士兵,他们并没有任何立场可言,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攀上城墙,攻破这座北方第一雄关。 只要能够打开这处关隘,那他们就能存活下去,等到那时,千金食禄,封侯拜相,唾手可得。 图斡台刚才被雄霸一箭射中肩膀,现在已经被人扶到了营帐之中。 几名军医团团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却根本不敢下手。 谁都知道这位上将军是出了名的残暴,一旦真的激怒对方,那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眼看着这群军医团团围在自己身边,但却无一人敢为自己拔箭,图斡台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他伸手握住箭杆,猛的将其拔了下来。 剧烈的痛苦让他一阵龇牙咧嘴,手中的箭杆也直接被他折成了两截。 可奇怪的是箭杆虽然已经被拔出,可图斡台的伤口却并未流血。 那染血的箭簇臭不可闻,而图斡台的伤口周围明显沾染着一些秽物。 见此情景,这群军医全都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人迈步上前,并接过了图斡台手中的箭杆。 他将鼻子凑近闻了一下,随后便被呛得一阵咳嗽,险些将晚饭全都呕出来。 见他这副模样,图斡台心中的怒意更深,他抬脚便将这军医踹翻在地:“一群废物,竟然连区区箭伤医治都不了,我养你们是为了吃干饭的吗?” 面对图斡台的指责,那名军医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箭杆对其说道:“上将军,并非是我们无能医治不了您的伤势,而是这箭杆上似乎淬有毒素,导致其奇臭无比。” “我担心如果毒素侵染到了您的肌骨,那很可能会导致您的这条手臂受到更加严重的伤势,现在为今之策就只能是切开您的皮肉,并将已经浸透到骨肉中的毒素全部刮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您的手臂不会受到太严重的影响,否则三军无首,聚雄关何日可破?” 图斡台本就因为刚才这一箭而心怀怒意,耿耿于怀。 如今听到军医的劝告,他不由得更加恼怒。 他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刀,并将其直抵这名军医的胸膛:“老子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不知道受过多少伤。” “这箭上能有什么毒,难道还能让老子的手臂被废掉不成?” “我看你们这群废物,肯定是收了那晋国守军的好处,所以才会处处维护他们想要废掉本将军的手臂,借机让这次的攻城计划失败!”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跪地。 看着这群赌咒发誓的大夫,图斡台心中变得更加烦躁。 只是现在大军正在攻城,伤亡尚且难以预料。 接下来少不了要用到这些军医的地方。 如果现在真将他们全都杀了,那接下来营中的将士又该如何治疗? 想到此处,图斡台只能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并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拖出帐外,每人重打二十大板,再去把出征前元帅给我的草药拿来,我要包扎一下伤口!” 闻听此言,几名侍卫不敢怠慢,当即便将这些军医全都拉了出去, 那军医临走之前还在苦苦劝告图斡台,让他切不可小看了手臂上的伤势。 只是图斡台刚愎自用,自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丝毫没有将那军医的劝告听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