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雄霸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还想辩驳,但却被胡万生伸手制止:“欸欸欸,难道雄城主连本将军都信不过吗?” “并非是在下信不过胡将军,只是这里还需要胡将军亲自坐镇指挥……” “就算胡某不在,左将军也同样可以承担其指挥军队的重任。” “而且雄城主可是这聚雄关的精神领袖,你若是在此时离开,那整个军队的军心都将因此涣散,就连后方的百姓都可能会因此动摇。” “军心一旦动摇,那就是失败的前兆,雄家世世代代固守此处,难道雄城主想让祖先的心血白流吗?” 雄霸被胡万生的这番话给说的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胡万生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左承前:“左将军,你请随我过来!” 两人一路来至城下。 而这里,此时已经躺满了伤兵。 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伤兵,左承前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的神情。 胡万生此时开口说道:“现在这城中的情况,左将军您已经看到了。” “雄城主说的没错,如果咱们一直在此处死守,而不考虑变通之策,那早晚都要被城外的辽军活活耗死。” “不过想要异军突入,你和他都不行!” 闻听此言,左承前不禁皱起了眉头:“胡将军,您说雄城主不行我能理解,因为他之前的确没有领兵陷阵的经历,对于战机的把控可能的确不太明确。” “可是左某自从进入军营开始,便是统军打仗的将军,我的资历可能不如您老,可是我之前经历的却也不比您少。” “你如今非要自己揽下这个重担,不知所为何事?” 闻听此言,胡万生笑着摇了摇头:“我之所以不让你去,并不是因为你的经验少,而是因为你太年轻。” “朝廷现状你我都是了解的,朝中文臣当道,丝毫不给武将生存的空间。” “抑武扬文虽然是太祖提出的治国之策,可是现今的情况却已经与太祖的设想背道而驰。” “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各地藩王就可能会起兵造反,尤其是这个李秋远,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闻听此言,左承前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胡将军,您想为国分忧,左某能够理解。” “可是咱们与李大人同朝为官,李大人之前甚至不惜为了百姓生计而痛斥陛下,这一点你我也是早有耳闻。” “可是我实在搞不清楚,您为何要对李大人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就因为他是新晋的文士吗?” “我若如此小肚鸡肠,那当初就不会留在军中任职,现在就让你,我摒弃同僚的身份,我斗胆叫你一声左老弟。” “老弟啊,我知道你和那李大人有些私交,可是你别忘了他是从何处而来。” “此人之前并无功名在身,不过是从临江来的一介白丁,他是如何攀附上八皇子这颗高枝,又是怎么有机会上殿面圣,痛斥陛下的?” “你别忘了之前是谁去了临江,也别忘了是谁在临江做出了轰轰烈烈的一场大事!” “胡将军的意思是,此事难道与梁王有关?” “没错,在下就是这个意思!” “陛下得位不正,这件事情朝中上下的文武谁不知道啊,当初先皇想要将皇位传给梁王,这件事情也是人所共知。” “梁王最后没能登基坐殿,而陛下则为了保全自己的皇位,而将他在皇城中囚禁了整整几十年。” “如今陛下身体每况愈下,为了给太子铺路,无奈之下才将梁王册封到了临江。” “这几十年怀才不遇,处处受到陛下的压制,梁王的心境恐怕要与李秋远相似。” “如果这整件事情真的是他们两人在合谋计划,那李秋远出现在京城也就不足为奇了!” “梁王以防止粮商哄抬粮价的名义将所有的粮食全都聚集到了自己的手中。” “临江城虽然没有直属的军队,可是却和几位手握实权的藩王封地接壤。” “如果他们两人真的在密谋造反之事,那恐怕用不了几年,朝廷就会发生一场动乱。” “如今你还年轻,日后还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朝中现在没有能战之臣,日后肯定要仰仗于你。” “我如今年事已高,而且身上还有多处暗伤,就算继续素餐尸位,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与其拖着这么一副病体残躯惹人厌恶,还不如趁此机会做出一番作为,日后说不定还能够得到朝廷的褒奖。” “就算这次战死于疆场,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