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兵压境,来势汹汹,明显已经将聚雄关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如此情况之下,李秋远自然不会和对方讲什么情面。 李秋远命令刚一下达,赵刚便立刻令手下填装炮弹。 炮口此时已经对准了辽军的营地,只要这六门大炮齐发,当即便能摧毁对方的一部分攻城器械。 不过红衣大炮的杀伤力虽强,可这其中却也存在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填装和发射存在有极长的间隙。 这个时间段内足以让辽国的骑兵直接奔袭而来,毕竟双方间隔的距离本就不远。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宋徽也已经来到城头:“李先生,您让我给父皇写的书信,我已经写好了!” “嗯,双方之间的兵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就算有红衣大炮在此坐镇,我们也只能勉强应付,无法将其退散!” 李秋远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更不认为仅凭手下的这点兵力就足以将图斡台手下的十万雄兵击退。 昨晚他们虽然打出了三比一的骄人战绩,可双方之间的人数差距绝不是伤亡上的人数比例所能弥补的。 聚雄关的守城士兵也不是铁打的。 面对敌军如潮水般的侵袭,他们迟早都会疲软无力,甚至因此丧失斗志。 如今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朝廷身上,希望朝廷能够在聚雄关城破之前派来援军。 只是在听到宋徽的话后,赵刚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凝重:“我听说朝廷对聚雄关向来是不闻不问,甚至连当地的财政,税务都由城主一应负责。” “朝廷真会在这个时候派出援军,支援聚雄关吗?” “朝廷对于聚雄关的态度虽然暧昧,可是我相信朝中重臣也应该明白什么是唇亡齿寒。” “如果就这样放任不顾,那聚雄关一旦被破,等待朝廷的便将是辽国骑兵的长驱直入,等到那时,朝廷再想退敌,那就必须要付出较之今日十倍的努力……”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一匹快马突然自辽军阵营跑出。 骑在马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肩膀挨了一箭的辽军元帅图斡台。 图斡台本以为凭借自己强健的体魄,那小小箭伤应该不成问题。 可直至他翻身上马方才发现,自己被射伤的那条手臂,现在连抓握缰绳都有些困难。 他骑在马背上痛得龇牙咧嘴,马背颠簸,扯动的他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顺着甲胄缝隙流出,可是他却要装作无事发生。 在副将的陪同之下,他来到了两军阵前。 此时双方间隔不过百米。 而站在李秋远身边的赵刚,此时也将手探进了背后的箭筒。 此时他竟然萌生出了和雄霸同样的想法,都想一箭将图斡台射杀。 可就在他即将搭弓的时候,李秋远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看看对方究竟是何人!” 图斡台来自城乡,对着城墙上的众人开口喊道:“我是辽国先锋图斡台,这次前来,乃是有话要和雄城主说!” 闻听此言,李秋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雄城主现在不在,元帅有话可以和我说!” “你又是何人?有什么资格与本元帅对话?” “我是晋国钦封三品御史,代领此次访辽使臣,这聚雄关内就属我的官职最大,元帅说我有没有资格?” 闻听此言,图斡台不禁冷笑了一声:“阁下此言差矣,若是换做在朝堂之上,那阁下自然是有资格与本元帅对话。” “只是现在这可是两军对垒的战场,我要对话的不是你这文臣腐儒,而是这城中的最高指挥官。” “昨晚一战,咱们双方之间互有伤亡,不过我想聚雄关的伤亡程度应该照比我辽国军队更大一些。” “所以在此我想奉劝雄城主一声,聚雄关自前唐传承,至今已有数百年的时间。” “这里不是晋国所有,而是属于此处的百姓。” “如今您为了晋国当权者的利益,将这些百姓送到战场之上,并与我辽国军队刀兵相见。” “我辽国军队虽然悍不畏死,但是我却心疼这里的士兵和无辜百姓。” “只要雄城主愿意交出耶律杰,并答应从此不再干涉我们辽国的内政。” “我图斡台一定会即刻退兵,绝不会继续侵犯贵城,而且从此以后我还会和雄城主永修盟誓,绝不踏入聚雄关半步,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图斡台这番话说的的确具有煽动性。 只可惜他这番话实在是说错了地方。 如果换做其他和辽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