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雄霸到的问话,李秋远脸上的笑容更加难以掩饰:“你说的没错,我这次还真有一件喜事要和你说,那就是咱们城内的这些伤兵有救了!” “我之前给我家娘子送去了一封书信,让她在京城购买足量的药品,同时寻找最好的大夫来边关。” “刚刚那封书信就是我家娘子送来的,现在药品和大夫已经全部找完,她也正在赶赴聚雄关的路上,想必用不了多久,这支队伍就能率先抵达此处!” 这支队伍所携带的物资不用太多,再加上人数也少,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应该会快过朝廷的援军。 他们越早到达此处,士兵们因伤阵亡的数目就会越少。 而这也正是李秋远高兴的原因。 作为统军的将领,他绝比不过图斡台。 图斡台不仅是自幼便在两军阵前摸爬滚打,而且他还心狠手辣,丝毫不将手下士兵的性命放在眼里。 对他而言,只要能够取得战争的胜利,那就算死再多的人,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李秋远和他不同,李秋远对于士兵更加珍重。 在他看来,这些士兵全都是与自己同样,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是职责不同而已。 写在纸上的数字,与其说是对于阵亡士兵的统计,还不如说是一笔一笔心酸的血泪。 因为这些士兵的阵亡,李秋远最近几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身体也因此消瘦了许多。 如今终于得到了确切的回应,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阔别已久的妻子,这让李秋远如何能不激动?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李大人呢,我要见李大人!”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强闯李大人的岗楼!” “我是守城士兵王平,之前随胡万生,胡将军一同出城,准备奇袭辽军大营,我有重要的军报要向李大人禀报,你们赶紧给我让路!” 闻听此言,守在门口的士兵面面相觑。 而就在这时,李秋远的声音也从岗楼内响起:“放他进来!” 岗楼大门打开,一名身穿甲胄,样貌狼狈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泥痕,身上的甲胄也有多处磨损。 刚一闯进屋中,他便直接跪倒在了李秋远的面前:“李大人,好消息,图斡台重伤卧病,最近几天负责指挥军队的全都是他手下的副将!” 闻听此言,李秋远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情况的?” “胡将军之前一直带领我们藏匿在辽国军营的后方,试图在双方战争最激烈的时候趁虚而入。” “不过最近几天咱们双方之间的战役规模并不算大,故而我们只能一直躲在原地,无法行动。” “直至前天夜里,我们突然发现有几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靠近,那时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图斡台派出的士兵,以为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位置,刚准备先下手为强,将他们全部杀掉,却发现那几个竟然全都是图斡台手下的军医。” “根据我们对他们的盘问,得知图斡台现在已经重病卧床,这几名军医之前曾建议图斡台刮骨疗毒,但却被他直接否决,正因如此,所以才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现在图斡台的手臂已经难以保全,而且他还得了严重的风寒,这几名军医现在已经无力回天,又担心图斡台可能会迁怒于他们,所以才会趁着夜色偷偷逃离军营!” 闻听此言,雄霸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师父,这是好消息啊!” “等等,你说这些全都是你们从金一口中问出来的,那你们有没有带回一名军医,让我盘问一下?” “左将军让我回来传达消息,想让将军今晚主动向辽军宣战。借此将辽军主力调离后方军营。” “我为了能够尽快返回,这一路上轻装简从,并没有带回军医,让李大人审问!” 听到这士兵的回答,李秋远的心中生出了几分疑虑。 他担心这可能是图斡台设下的苦肉计,为的就是引诱他们主动宣战,借此攻破聚雄关。 这士兵似乎也看出了李秋远的疑虑,于是赶忙对李秋远解释道:“李大人,我们之前埋伏的位置距离辽军的营地不过半里之遥。” “这段时间我们也一直在监视着他们的动向,确定图斡台的确已经多日没有走出过营帐!” “而且最近辽军的精神状态不佳,时常会发生内讧,我感觉这一切可能都和图斡台重病在床有关!” 话虽如此,可李秋远却还是想要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