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说着,翻动了一下图斡台的脖子。 这一经触碰之下,李秋远发现图斡台的脖子竟然软趴趴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他只是轻轻的翻动了一下,图斡台的脸便随即转到了一旁。 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在场,其他三人全都吓了一跳,雄霸朝后退了两步,同时伸手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见此情景,李秋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鄙夷的神情:“瞧瞧你们被吓得那个样子,这不过是尸体自然反应而已,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他还能诈尸不成!” 李秋远说着,用手托起了图斡台的颈椎。 这一摸他方才发现,图斡台的颈椎有多处骨折,而这明显不像是上吊所能造成的伤害。 李秋远抬头对雄霸问道:“我问你,上吊之人的颈椎会骨折吗?” 雄霸闻言摇了摇头:“脖子应该是人身上最有韧性的一截骨头,别说只是上吊了,就算将尸体悬挂在城墙上,风干个十天半个月,尸体的脖子也不会断开。” 聚雄关戒律森严,杀人鞭尸的事情常有发生。 单单是雄霸小时候,对于这样的场景便已经是司空见惯。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知道人脖子极具韧性。 李秋远点了点头,同时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对雄霸招了招手:“你过来,摸摸他的脖子!” 见李秋远自己摸一具死人,雄霸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嫌恶的神情:“师父,您这……” 雄霸还没来得及推脱,便见李秋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雄霸虽然要年长李秋远不少。 可是他对于这位授业恩师却是极为尊敬。 见李秋远动怒,雄霸不敢怠慢,连忙走了过来。 他按照李秋远的要求,伸手摸了一下图斡台的颈椎。 等摸到那断裂处的时候,雄霸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不是上吊自杀的!” 雄霸只是上手摸了一下,随后便做出了如此笃定的判断。 李秋远眉头微蹙,开口对其反问道:“你是怎么断定的?” “师父,我刚刚不是和您说过了吗?人的颈椎极具韧性,哪怕是长时间的悬吊拉扯,也绝不会导致颈椎骨断裂。” “图斡台上吊,身体重心应该处于前端,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双眼暴突,同时吐出舌头的原因。” “可是这样一来,他的颈椎就更不应该出现断裂的情况了!” 听到熊爸的回答,李秋远点了点头:“没错,你和我的判断基本相同,我也认为他不是上吊自杀的,而是被人先活活打死,随后又吊在了房梁上!” 说到此处,李秋远转头看向了之前通知他的那名狱卒:“你昨晚和谁喝的酒?” “就是另一个负责看守白班的狱卒,叫刘金宝!” 听到对方的回答,李秋远点了点头。 之前看守的时候平安无事,可偏偏昨晚图斡台被关至此处,他就被人灌醉了酒。 看他那一脸无辜的模样,李秋远断定他应该不会是这个幕后凶手。 “那刘金宝现在何处?” “欸,对啊,今早本该是他来当班,可他怎么一直没有过来?” 听到李秋远的提问,这名狱卒恍然大悟,这才想起灌他喝酒的刘金宝一直没有来换班。 见他这副稀里糊涂的模样,雄霸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你还能干点什么事,让你看守死牢,竟然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不带我们去找刘金宝!” 此时李秋远和雄霸全都怀疑到了刘金宝的头上。 细数昨晚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刘金宝拥有非常大的作案动机! 这狱卒虽然办起事来稀里糊涂,可是他对于刘金宝的家却是十分熟悉。 三人在城中兜兜转转,片刻过后便来到了刘金宝的家门外。 这是一座用黄泥脱坯修建成的房屋,相较于周围邻居的房屋,刘金宝的家明显有些破旧。 那狱卒一边拍门一边对两人说道:“刘金宝自幼无父无母,前几年参军入伍,在咱们城中当了兵。” “一次巡视的时候,他遇到了山体滑坡,被砸断了左腿,城主心生恻隐,不想让他孤苦无依,于是便将他调到了死牢,让他当起了狱卒。” 雄霸早已经记不得这件事情,身为此处的城主,他每天都要处理很多的事情,又怎会将一名几年前的伤兵放在心上? 雄霸有些不耐烦的对他催促道:“别管之前的事情怎么样,现在赶快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查清楚图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