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一切以后,李秋远这才让雄霸回去。 陈晴墨已经将所有东西全都收拾完毕,只等明天早晨与李秋远一同启程。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缓缓驶出聚雄关。 左承前本来想为李秋远派上几名卫兵,在这一路上保护他和陈晴墨的安全,可是这个想法才刚一提出,便被李秋远言辞拒绝。 聚雄关现在兵力稀缺,每一名士兵都很重要,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抽掉士兵留作卫兵,且不说会不会对城中的防守造成影响,单单是士兵们就会因此不满。 现在将守城士兵调走,无疑是让他们临阵脱逃。 不仅李秋远不会同意,就连那些被选中的士兵恐怕也不会同意。 战争仍然在继续,而图贾诨则仍然龟缩在营地中不肯出现。 李秋远这一行轻装简从,他坐的还是自己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而从城中带走的就只有一名车夫而已。 李秋远,陈晴墨,宋徽三人坐在车上。 车上的气氛很压抑,三人并未说话。 这次返回京城,谁都不知道会遭遇到怎样的对待。 陈晴墨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还是陈家的长房小姐,所以李秋远并不担心陈晴墨会受到什么 影响。 至于他自己此行的安危,那他更是不放在心上。 从始至终他都没将宋飞放在眼里,一直没有将其当成是自己的对手。 在他看来,宋飞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一个只懂得以打猎取乐的太子,又能有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马车一路前行,来至城外一处凉亭。 这里的景象和李秋远离开临江时的景象颇为相似,梁王那时就是在城外摆下酒席,并给李秋远敬了杯酒。 如今看到这座凉亭,李秋远不禁想起了当初的过往。 如果他还留在临江,那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撩开车帘,朝着外面看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那凉亭中竟然坐着一位白袍将军。 那白袍将军孤身一人,身边放着一杆长枪,凉亭外还拴着一匹白马。 眼见着马车来到,白袍将军缓缓起身,并对着赶车的车夫说道:“敢问这车可是李大人的座驾?” 听到这白袍将军的询问,车夫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他停下马车,上下打量了这白袍将军一番:“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家大人的马车?” “我是李大人的一位老友,在此等候,主要是想送李 大人一程。” “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能否请李大人出面,让我们二人聊上两句?” “我之前在城中从未见过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将军?”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身份,不过你家大人肯定认识我,你现在只管将李大人请出来,我只和他说两句话,你们便可随意离开!” 拦住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辽军将领陈牧之。 李秋远不知他为何会拦在此处,但是在看到他之后,李秋远的心中却涌现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并未将身边的卧底清理干净! 就在车夫还欲与对方争辩之际,李秋远撩开车帘,走下了马车:“这位将军的确是我的朋友,你先到旁边稍等片刻,我和他说两句话!” 躲在车上的宋徽此时也已经看到了陈牧之,而且在他观察陈牧之的时候,两人恰好四目相对。 陈牧之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却并未做出任何对其不利的举动。 李秋远跳下马车,来到陈牧之的面前:“陈将军真是好雅兴,难道今天不用督战吗?” “督战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去做,这点事情不用劳我费心。” “我这次拦在此处,主要是为了给李大人送行 !” 说到此处,陈牧之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凉亭:“此处荒郊野岭,实在有些简陋,不过陈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否请您转步凉亭,咱们二人稍坐片刻?” 李秋远但伤势此时虽然尚未痊愈,可是保持正常行动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况且在陈牧之面前,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伤情,所以在得到对方的邀请之后,他便率先迈步走进了凉亭。 陈晴墨对于两人的独自相处明显显得有些紧张。 她撩开车帘,频频看向车外。 宋徽却在此时说道:“您不必如此紧张,这个陈牧之虽然是敌国将领,可是性格磊落,绝对不会暗箭伤人。” “更何况李大人现在已经离开了聚雄关,双方之间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