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递到面前的银子,这小伙计顿时有些含糊。 他似是伸手想接,但又忌惮李秋远的身份。 就这样在接与不接之间僵持了下来。 毛天师见此情景,毫不客气的从李秋远的手中拿过银两。 他将银两塞到了小伙计的手中,同时笑着对其说道:“不必客气,拿了他的银子,老夫自然会回报给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这位官爷赏下了!” 小伙计对李秋远连连鞠躬,十分恭敬。 周围的百姓们一见没有热闹可看,于是便也四散而去,不在此处围观。 茶摊前空空荡荡,就连刚刚那些喝茶的茶客此时也都已经相继离开。 这些茶客明显是忌惮李秋远的身份,担心会被这小伙计波及。 眼见着自己的生意一大清早便受到了影响,小伙计无奈地拍了拍手,随后长长叹了口气。 毛天师见状开口说道:“伙计,能否借你的茶摊和我孙子说两句话?” 小伙计眼见这四下无人,又见毛天师的出言不逊并未受到李秋远的反驳,于是便在心中默认了两人的祖孙关系。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客人了,老先生请便吧!” 毛天师闻言,脸上流露出 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转头看向李秋远,同时开口对其问道:“怎么样,可愿意陪我这老人家在此稍坐片刻?” 李秋远这次回来本是为了参加所谓的祈福大典。 这一路上车马劳顿,让李秋远身心俱疲。 如今遇到了这有趣的老人,不仅不怕他的身份,而且还强拉着他付了茶钱。 李秋远对于这老人的行为并无半点排斥,反而是对其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 听到老人的邀请,李秋元点了点头:“既然老人家执意相邀,晚辈也不便拒绝,您请!” 李秋远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车夫:“你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让她先回家等我,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自然会回去亲自探望老太爷!” 车夫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再次回到了车旁。 他隔着车帘和陈晴墨说了两句话,随后便赶着马车径直离开了这处茶摊。 茶摊一时间便只剩下李秋远和毛天师两个人。 小伙计倒是十分识趣,远远的躲在一旁,并未过来打扰两人。 毛天师手端着茶杯,笑意盈盈的对李秋远问道:“你认得老夫?” “晚辈与您素昧平生!” “既不相识,那为何要为我付 这杯茶钱呢?” “因为前辈需要,也恰好因为晚辈凑巧吧!” 闻听此言,毛天师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小伙子倒是十分有趣,不过看你的装扮似乎是官宦,这匆匆忙忙赶回京城,莫不是为了祈福大典?” “前辈只说中了其中一点,但是却并未说中晚辈此次回来的真正缘由,晚辈之所以会返回京城,并不只是为了参加祈福大典,同时也是为了赴一场约定!” “什么约定?” “安邦定国的赌约!” 李秋远说到此处,突然转移了话题:“我看您衣着光鲜,不染纤尘,似乎不像是寻常人物,这次来到京城,想来应该也是有事情要做吧。” 毛天师万没想到李秋远竟然会看穿自己的身份,他笑着对李秋远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夫就不是本地人士呢?” “因为您的穿着与京城人士大不相同,京城虽然是整个大晋国最富庶的区域所在,可是北方不产丝绸,哪怕是达官显贵的衣装,多数也都是以棉麻为主。” “可是您身上穿着的这件长袍,确实上等云丝编织而成,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这种丝料似乎只有西江盘顶山一带才有!” “盘顶山 距离此处足有千里之遥,而且云丝虽然珍贵,但是每年产出的数量却不足千匹,这种布料多数全都直接供给皇室,只有少数的一部分才会流落至民间,而且多数都是在西江本地销售。” “您身上穿着的这件长袍不仅用料考究,做工更是极为精细,只是这种制作工艺并不是中原或是北方区域所具有的,所以我才判断您应该不是京城人士。” 闻听此言,毛天师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朝廷官员,果然是见多识广,仅凭我身上的这一件衣服,便能断定我不是京城人士,可难道我就不能是皇室中人吗?” “如果真的是皇室中人,那您的身边肯定会有随从,更何况据我所知,如今与朝廷相关的各位王爷都已经前往各地就藩。” “至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