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以后,李秋远踏踏实实的睡了个觉。 等他次日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这是自从他回到京城以来第一次睡这么久的时间,也是他第一次没有受到外界影响,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 自从他上次前往聚雄关,并率领军队对辽国军队展开反击开始,他几乎每天都会受到梦魇的困扰。 只有昨天晚上是他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一直睡到今天正午这才醒来。 他从床上爬起,便见陈晴墨正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见此情景,李秋远笑着问道:“夫人今天怎么有如此雅兴?难不成是想和为夫一同逛街?” 闻听此言,陈晴墨笑着摇头道:“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谁还想着和你逛街,况且你平日里如此繁忙,我又如何忍心打扰你?” “那难不成是夫人与旁人有约?” “别胡思乱想了,是春草今天要来京城,等下我要去码头迎接春草!” 陈晴墨和春草虽然是主仆关系,可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却更像是姐妹。 春草之前一直负责打理临江的布行,只是偶尔送货的时候,才会借着机会来到临江。 陈晴墨之前率领商队和大夫一同前往聚雄关,并在那里待了足足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春草送到京城的书信没有得到回应,又不知道聚雄关那边的战况究竟如何,对于李秋远和陈晴墨夫妻可也是十分关切,生怕他们两人会在那里遭遇危险。 这次终于得到了确切的回应,春草便急匆匆地赶往京城,要与他们两人会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陈晴墨才会一大清早便在梳妆台前整理妆容。 在得知春草准备来到京城以后,李秋远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话说起来他们的确有段时间未曾见面,而且现在又是李秋远即将面对太子的时候。 春草在这里不仅能为他分忧,同时还能成为陈晴墨的依靠。 李秋远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陈晴墨的身边,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春草来到,那就让她在京城多陪陪你。” “为夫最近也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陪伴你的时间可能不会太多!” 陈晴墨转头看了一眼李秋远,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么多,你知道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两人腻歪了一番,陈晴墨便准备车马离开陈府,前往码头去接春草了。 至于李秋远则是带着那封通行文书,再次来到了毛天师所在的别院。 毛天师还有许多本领未曾传授给他,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多学一些。 只有学的越多,日后保命的几率才越大。 李秋远来到别院,就发现毛天师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东西。 看着那书本上娟秀的文字,李秋远不禁竖起拇指感叹道:“没想到您的字竟然写的这么好,着实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闻听此言,毛天师笑着说道:“你这小子油嘴滑舌,不过倒是挺合老夫的心意。” “你今天到来所谓何事?莫非是又想找老夫喝酒不成?” “小子今天的确有此想法,只是不知老天师是否方便啊!” 那本簿册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根据李秋远的推断,这上面起码写了近万字,而且这蝇头小楷笔划极多,要写这么多字,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他虽然看不懂毛天诗写的是什么,可是他可以看出这对毛天师来说应该十分重要,否则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绝对不会如此费力地在这里抄写东西。。 听到李秋远的话后,毛天师笑着点了点头:“郑巧,老夫今天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你要找我喝酒,那就走吧!” 两人再次走入堂屋,而那本簿册,毛天师一直不曾离手。 对于这脾气古怪的老少二人,门口的守卫早已经司空见惯,两人进入屋中,这群守卫也并未跟随,只要毛天师不离开此处,那他们就没有必要对其进行干涉。 毕竟在他们看来,毛天师已经是瓮中之鳖。 这京城内外团团把控,就算毛天师有着通天的本领,也绝对无法离开京城,逃不出宋飞的眼皮子底下。 两人一同进入堂屋,李秋远开口对毛天师问道:“师父,你写的这是什么?需不需要弟子替您代劳?” 这上面的文字既小又多,李秋远担心毛天师可能会累坏了眼睛,于是便主动提议要为其代劳。 可是在听完了李秋远的提议后,毛天师却笑着摇了摇头:“你能想着替我代劳,这说明